也没有,说什么丧气话!打起精神来!”
谢玄已经在往书房外退了,闻言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道:
“嗯,以后会有的,谢殿下恩准。”
苏凤仪:?
这种事为什么要我恩准?
我以前是做了什么无情的事让你觉得我会连这种事都不允许下属做?
苏凤仪好苦恼,她觉得,自从谢玄从北虏回来,她和他之间的默契开关好像就失灵了,怎么他现在说话,她有时候都搞不懂了呢?
……
谢玄说要去准备药浴,前后花了不到一个时辰,苏凤仪已经泡到浴桶中了。
看着旁边那一堆颜色各异,整整齐齐码在盒子里的药粉,苏凤仪怀疑,谢玄应该是老早把药方都配好了,就等着她同意就下锅。
丹桂守在门外,谢玄拿着一个针灸包,眼睛上蒙了条布条,推门进来了。
听到有人进来,苏凤仪条件反射地往浴桶里靠了靠,带起了一阵水声。
谢玄停下了脚步,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
苏凤仪以为他是因为被蒙住了眼睛,不知道往哪里走,提醒他道:
“本宫在这里。”
谢玄脸更红了,几乎同手同脚地走到浴桶边,坐到小凳子上,打开了他的针灸包。
苏凤仪看着那大大小小闪着寒光的针头,问他:
“你蒙了眼睛,如何行针?”
谢玄一手取出一根针,告罪道:
“卑职需要辨认穴位,冒犯之处,请殿下恕罪。”
然后谢玄朝苏凤仪伸出另一只手,那只手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唇边,顿了顿,然后慢慢往下滑。
谢玄的手是习武之人的手,骨节分明,遒劲有力,但他按压在她身上的触碰,温柔得得好像微风轻抚,又温和,又缓慢。
苏凤仪觉得有些痒,也有些不自在,她刚想往后再退一点,谢玄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意图,说道:
“殿下,请不要动,会扎错穴位的。”
胸口如被蚂蚁轻咬了一口,一点点疼,一点点麻,一支针已经扎了上去。
谢玄又取出了一支针,苏凤仪问他:
“一次要行几针?”
谢玄的指尖又轻轻触了过来,这次落在了她的锁骨上,慢慢往下。
那样清晰,又那样温柔。
随着又一只蚂蚁轻咬般的疼痛,第二针落下,谢玄答道:
“一共八针。”
一轮八针,药性发作前,中,后共三轮,那就是要来二十四次。
苏凤仪觉得这样,颇有些煎熬,她想跟他说,医者无性别,别蒙眼睛了,直接来吧,三下五除二,快一点。
但谢玄平时给她的感觉太正派了,她这么说,又担心他接受不了。
正犹豫呢,苏凤仪发现谢玄伸过来的手顿住了,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谢玄耳朵红得简直要滴血:
“殿下恕罪。”
这样闭眼行针,摸错地方了,太正常了。
因为这个,谢玄犹豫着,不敢再动手。
这样下去,什么能完工?真是太煎熬了。
苏凤仪直接伸手扯掉了他蒙眼的布条:
“医者仁心,无男女之分,谢大夫,不要拘泥于此,你是医生,本宫是病人,仅此而已,直接来吧,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