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劝说,内心上有些于心不忍了,心想,我是被我爹两巴掌打回正道上的,李彪是被人骗炮才回头的,如果邵刚能被他爸的酒瓶子砸醒,我再帮他一把,说不定能够浪子回头的。
再说,邵刚力气比李彪大,头脑也灵活,以后用得着他,除了赌钱,别的也没啥不好的,那就帮他一次吧。
想到这,武江故意面带凶样,冷哼一声,目光如剑,“你若是再赌,老子非挑了你的手筋不可!”
屠夫出身的武江,杀气很重,说话够狠,邵刚浑身直哆嗦,“兄弟一定戒赌,借的钱一定还!”
“还欠人家多少钱?”武江表情冷冽,“一万,还是八千?”
邵刚吞吞吐吐了半天,“两……两千。”
99年的两千块钱可不是小数字,相当于普工的两三个月的工资,他以为,武江未必借钱,顶多给他几百钱生活费,再踹一脚,让他滚蛋。
“不就两千块钱嘛,别说这点钱,就是两万,三万,我也有。”
武江收起冷冽神色,“明天早上你和彪子去肉联厂,我再把钱给你,但你要牢牢的记住,我每天起五更爬半夜,挣钱也不容易,钱借给你后,千万不要再碰牌九,再不要赌钱,如果还不知悔改,刚子,这一生可全完了。”
邵刚急忙点头,“我记住了,谢谢武哥。”
武江又道,“彪子,刚子,最近我三个新摊位要正式开张,还要仰仗两位兄弟多多出力才是。”
经历过大场面的人,话说是不一样,很有艺术水平,李彪和邵刚听了,像春风拂过面颊,舒服极了。
随后,邵刚去李彪那里睡,武江自知秀琴非常讨厌两人,回到屋内,不提邵刚借钱的事,看看时间,晚上七点多,马上按照李彪提供的电话号码,分别联系了饭店,餐馆,广告店老板。
在电话里洽谈完业务,武江想到凌晨要早起,得抓紧睡。
秀琴脱光衣服,躺下来,想贴紧老公亲热一番,而却听到男人鼾声如雷,已沉沉睡去。
刚才三人的说话声,秀琴隐约听到了一些,想到自己男人浪子回头后,不仅努力挣钱,还拉着两个混子走正道,心里暗自庆幸没和他离婚,要知道,武江许诺过,这个月要赚十万啊!试问,哪家的男人有这种挣钱的气概!
当然,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年头谁挣钱容易?
一想到武江起早贪黑,披星戴月的忙着挣钱,再想想,借给邵刚两千块,秀琴心疼老公,也心疼钱,辗转反侧,一夜没怎么睡着。
有了李彪和邵刚,武江如虎添翼,一口气把四头猪全宰了,八扇肉和猪下水,猪头等能卖的,从肉联厂拉到流动摊位,武江催促邵刚还了赌债,回来和李彪一起帮他卖肉。
三人各自分工,流水式作业,卖到八点左右,售出了一半还多点,这时的顾客少了些,武江不等轻松片刻,掏出摩托罗拉,分别通知饭店和餐馆两位老板,安排李彪送肉过去。
李彪一走,武江见肉摊上仅剩的不到一扇肉,对邵刚说,“卖完肉,我今天要到养猪场去,那里臭烘烘的,你别去了,再说,你是城管局领导的儿子,跟我一个杀猪的混啥,你不要脸,你爸还要呢。”
邵刚一脸懵逼,武哥,你这话啥意思,不是说好了跟你混吗,不会这么快就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