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最容易蛊惑人心。驱散了白日的理智与冷静,所有的喧嚣和疯狂都尽情在夜色中发酵。梦好极喜欢黑夜,青春期的那几年,无论白昼还是黑夜,她习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将自己置身在幽暗的环境中。梦好喜欢黑夜,是因为黑夜给了她无限天马行空的灵感和光怪陆离的思绪,被黑夜包裹,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安全感。式微喜欢黑夜却仅仅是因为梦好喜欢黑夜,爱屋及乌的一种心理而已。而大多数人或许更像是沈季予一样,喜欢夜色是因为它既能掩盖住一切,又不愿意掩盖住一切,它带给我们真实,又带给了我们难以相信的真实。
“沈先生,您来了。”今晚的贺芮潼打扮的格外精致和落落大方,对沈季予极为得体和客气。
沈季予打量了一下贺芮潼,一身得体的制服极为妥帖的熨烫在她的身上,白日里的贺芮潼眉眼间多了些女大学生的青涩,而此刻的她更妩媚更魅惑,对男人有着极强的诱惑力。沈季予附身前倾看了看贺芮潼胸牌上的名字,抬头笑着说,“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你是好好的同学,我就叫你Hathaway,你叫我沈季予就好了。”
“好,”酒吧的灯红酒绿很好的掩饰住了贺芮潼微红的脸,“沈季予,你跟我来吧。”
沈季予没有说话,带着策划部的人随着贺芮潼进了包房。
“大家工作辛苦了,今天大家敞开了玩儿,权当是减压了,我买单。”沈季予把贺芮潼拉到了身边,对在场的其他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好,谢谢沈总经理。”大家了然的在沈季予和贺芮潼身上穿梭纷纷鼓掌。贺芮潼第一次佩服梦好的定力,这些目光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想到每次梦好无奈了然又不屑一顾的神态,以往自己总觉得梦好过于清高,现在才发现是她有着超然的态度和定力。
“今天来了十八个人,你看着帮我点了吧,”沈季予附在贺芮潼耳边半开玩笑,“我初来乍到,你这个东道主要招待好呀!”
“好的。”贺芮潼急忙跑了出去,不多时服务生端来了酒水、果盘、干果,糕点,沈季予扫了一眼门口忐忑不安的贺芮潼,对服务生说,“按照这个再来两份,记到Hathaway名下。”
“好的,先生,您稍等。”服务生恭敬的退出,看了看门口的贺芮潼,佩服道,“在哪里捞的金主,这么大方?”
“没有,”贺芮潼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朋友的朋友,来捧场的。”
“今天高兴,大家不用顾忌什么身份,尽情的吃喝玩乐,只要不过分就行,”沈季予邪魅的眨了眨眼睛,“你们懂的!”其他员工心照不宣的笑着应好,不多时沈季予就被公司的女员工围在了中间喝酒。
贺芮潼觉得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便悄悄的向外退去,刚走到一半就听沈季予叫住了她,让她帮忙开一个房间,贺芮潼懵懵懂懂的帮沈季予办理妥当,给沈季予送去钥匙,只见沈季予正站在门外倚靠着墙似乎在等她。贺芮潼不做他想的递上了钥匙,沈季予推了推她的手,“你去房间等我吧。”
“啊?”贺芮潼吃惊的猛然抬头,漂亮的眸子难以置信的盯着沈季予。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沈季予猜到贺芮潼误会了自己,好笑道,“你今天收入不错,去休息吧,梦好说期末比较忙,你可以去复习。这个包厢近期就给我留着吧,最近十天我都会来,你没什么事就去房间休息复习。”
“是梦好让你帮我的吗?”
“为什么这样想?”
“我和她说过我的情况,”贺芮潼低下头,看不出神色,“不过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你想多了,”沈季予淡淡的道,“我一向就喜欢混迹在这里的,”贺芮潼随着沈季予的手指望向了舞池中疯狂的男女,“这才是人最真实的状态,疯狂、扭曲却是最真正的自己。”
“是吗?”贺芮潼讽刺的笑着,“我倒是讨厌这样的地方。”
“为什么?”
“我说我嫉妒这里的人,你相信吗?”贺芮潼也指了指舞池中扭动的男女,“我如此的努力却没有狂欢的资本,而他们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却每日叫苦连天的在这里沉沦。”
“你嫉妒梦好吧。”沈季予不是询问,是肯定。
“是,”贺芮潼别过头,眼神有些迷离,艰难的开口,“我这样说梦好,你不会生气吗?”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沈季予抽出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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