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天意弄人,梦好只身一人去欧洲游玩儿竟然和式微碰到了一起。
“好好?”式微不确定的叫着。
梦好回头看到式微,忍不住惊喜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有个项目,我过来看看,”式微看了看梦好身后皱了皱眉,“就你一个人?”
“是啊,”梦好弯着眉眼笑着道,“就我自己来这边度蜜月,魏先生出不了国。”
“你一个人在国外不安全,我陪你好不好?”式微悬着一颗心问。
梦好低下眉眼,她想他和她有多久没有认真的说过话了,这个请求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她经受不住这样奢侈的诱惑,“好,但是你有时间吗?”
“有专业团队跟进,没问题。”式微松了一口气,笑着从梦好手中接过旅行箱。
“就你自己来这边吗?”梦好委婉的问,她想知道苏夕念有没有跟来。
“就我自己,”式微心情舒畅的开玩笑,“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记得你毕业前欠你一场欧洲游,这次补回来。”
梦好打算在欧洲玩儿半个月,但没想到第一天便碰到了式微。晚上躺在房间,梦好怀着复杂的心情和魏轼视频。
“怎么样,开心吗?”魏轼还在办公室,他笑着看着屏幕里的梦好问。
“还好,”梦好把手机转了一圈,“住的不错吧。”
“没有咱中式建筑大气,看着跟土豪似的。”魏轼开着玩笑。
“没有品位,”梦好嘟嘴嗔怪着魏轼,停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和魏轼坦言,“我刚下飞机便碰到了式微哥哥。”
“他怎么在意大利?”魏轼愣了一下问。
“顾家这边有合作公司。”
“你们在一起?”魏轼攥紧了手中的笔,平静的问。
“嗯,”梦好乖乖的点了点头,小心的问,“我和他一起在欧洲玩儿,行吗?”
“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嗯,我怕你生气。”
“不告诉我,我不就不生气了!”
“你是我的丈夫,我不想瞒着你。”梦好认真的道。
“开心的玩儿吧,我不生气,”魏轼笑着对梦好道,“不过你得每天和我视频看看,我的姑娘万一在国外被人拐走了,可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梦好松了一口气,气呼呼的瞪着魏轼。
“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也不放心,正好有顾式微陪着,我这边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魏轼一本正经的对梦好道,“不过梦梦,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什么会在机场遇见?”
“式微在意大利?”董梁翮正巧和魏轼在一起,听到了所有来龙去脉。
“嗯,真是巧。”魏轼揉了揉眉心,郁闷的道。
“刚刚不是挺大度的嘛!”董梁翮好笑的看着魏轼。
“你媳妇和你情敌在一起朝夕相处半个月,你试试!”魏轼看着董梁翮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咬牙切齿道。
“放心吧,”董梁翮不再开玩笑,“梦好能把这个事情告诉你,你就该相信她。”
“我不是不相信梦梦,我是不相信顾式微!”魏轼转过头去,有些后悔放梦好出国。
“式微以前都没越雷池,以后更是不会,因为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最先受到伤害的是梦好,”董梁翮拍了拍魏轼的肩膀,“他舍不得伤她。”
直到深夜梦好都久久难眠,她被魏轼的问话弄得哑口无言。当时的她单纯的惊喜和式微重逢,却忘了问他为何也在机场。
另一边式微也是辗转难眠,今天本是回国的日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梦好。那一瞬间的惊喜让他忘乎所以,他只想陪着她度过一个美好的蜜月。
从意大利到奥地利、从法国到德国,式微贴心的陪着梦好走她想走的路,看她想看的风景。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她能无所顾忌的靠在他的肩上吃着冰激凌,她能习惯性的把自己不喜欢的菜挑出来,理所当然的扔到他的盘子里,他们在陌生的异国他乡,俨然成了一对儿快乐的情侣。
式微暗暗告诉自己老天待他不薄,竟然还给他和她安排了这样一场美好的邂逅。他觉得每一天的时光都是偷来的,分分秒秒都不想浪费,他牵着她走过大街小巷,讲着曾经的回忆,讲着未来的打算。
而梦好却痛苦纠结,她每个白天都沉迷在和式微的快乐中,可是每到深夜便对魏轼怀着深深地愧疚和自责。每个夜晚她都下定决心和式微保持距离,可是每天看到式微准时出现在自己门前,前一天的决心便土崩瓦解,迎接她的只有充满诱惑的快乐和日益加重的自责。
慕尼黑的夜晚浸透着啤酒的香气,最后一夜两个人坐在小酒馆里默默地喝着当地的特色啤酒。夜已深沉,街道上时不时有几声犬吠,两个人一前一后迈着相同的步伐缓缓向民宿走去。他们心知肚明,路的尽头便是分道扬镳,梦好在式微的眼中看到了不舍,式微也在梦好的眼中看到了挣扎。人不能在快乐的时候忘乎所以,否则就会在难过的时候痛不欲生。
“我一直没问你,家里知道你在欧洲干什么吗?”
“荷西他们知道。”
“他们不赞成吧。”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那天其实是准备回国的,对不对?”梦好终于忍不住颤着声音道,“因为碰到了我才改变了计划。”
“是,”式微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欠你一场欧洲行,这次算是圆梦了。”他没说清楚究竟圆的是谁的梦。
“是要回去睡觉还是再聊一会儿?”式微看着梦好迟迟不去开门,便鼓起勇气拉着梦好的手问。
“再坐一会儿吧。”梦好颓废的把钥匙放回衣袋,和式微在门前席地而坐。
繁盛的花圃遮掩住两个说着悄悄话的人,他们颤抖着心紧挨在一起,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上次你送我的礼物我看了。”梦好轻轻的扣紧大衣道。
“喜欢吗?”
“喜欢,就是不该送给我的,”梦好仔细的描摹着式微的轮廓,“你知道我的无名指没有它的位置。”
“喜欢就好,”式微笑着拍了拍梦好的头,“不用戴出来,有时候想起来了看看就行。”
“前段时间我上网查了一下那个品牌,我竟然才发现你送我的首饰都是那个品牌,”梦好将手缩进大衣紧紧攥着钥匙,“我知道那是对戒,你该把它送给正确的人。”
“苏夕念吗?”式微冷笑。
梦好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可总之不该再是我。”
“知道了,”式微突然感觉有些冷,“下次你亲自把它还给我吧,或许我有幸还能遇到一个与你如出一辙的人。”
“天晚了,再见。”一场谈话分崩离析,一条路终究要走到尽头,梦好开门后转身对式微轻轻的道别,眉眼间的水雾模糊了眼前的人。
不等门被关上,式微便冲了进来猛的掼上了门,不顾一切的禁锢住梦好,发狂的吻了下去。就当是疯了也好,式微心里流着泪,就当给自己留下一个最后的念想吧,无人熟识的夜晚,伴着酒精的芳香,最适合疯狂。
梦好被熟悉的气息迷惑,等清醒时已经被式微压在了沙发上。梦好慌乱的挣脱已经将自己衣衫半褪的式微,抓着散落在旁边的大衣跑回了卧室。
“秦梦好,我爱你。”式微颤抖的声音从身后追来,梦好被击中,眩晕的把门重重的锁死。
梦好僵坐在门后一夜,她不知道式微什么时候离开的。天色大亮到她不得不开门面对一切时,门外只放着式微为她整理好的旅行箱和一句对不起。昨夜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天亮了,梦醒了,人走了,心空了。她和他错过了最后的一声晚安,错过了最后的一场道别。
机场,魏轼看到梦好时,梦好立刻跑过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这么想我?”魏轼满意的吻了吻梦好的额头,梦好躲在魏轼的胸前不说话的点了点头。
“走,我们回家。”魏轼十指紧扣住梦好,取了行李带着梦好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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