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池,那是因为南靖自知无力抗击缅军。
任何时候,实力都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在黎煛心中,他不似潘光珠对大宣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相反他还有着许多南靖人对华夏的向往与憧憬,毕竟现在的南靖人往上倒个几百年,那与华夏人可以说是同一个祖宗,就连现在南靖人所使用的姓氏也多出自中夏。
“照我看,大宣对缅国发兵是好事,也算是替我南靖出了口恶气了。”黎煛神色平静的说道,“以往缅国对我南靖可多有不轨之举,这些年更是占了我南靖不少城池国土,大宣能发兵缅地,反倒是替我南靖消除一大祸患。”
听到这话潘光珠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你怎得这般天真?”
“你就没想过,缅国要是没了,下一个会轮到谁?”
黎煛神情一怔,没有说话。
“现今这位大宣皇帝是个穷兵黩武,心藏野望的君主,你以为他吃下一个缅国就饱了?”潘光珠表情阴沉,咬着牙道:“缅国若被大宣全面侵占,周边的小邦小国谁都落不得好,首当其冲的就是南靖。”
黎煛先是点头,后又是摇头,“正因如此,我南靖才更该对天朝示好。”
“我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潘光珠面露纠结之色,忧心忡忡的说道,“只怕大宣狮子大张口啊!”
……
北院主房内,暹罗国副使巴颂端着盘点心走了进来,“玛哈蒙,这天朝大宣的点心可真好吃,日后我们回暹罗了,我一定要带些回去给我的宝贝女儿尝尝。”
闻听此言,玛哈蒙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巴颂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能这么轻松的,今日看了大宣的军队,我这心啊,就一首没有彻底放下过。”
“就不说我了,你没看南靖主使那脸色吗?在看到大宣军队的威猛之势后,他那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闻言,巴颂笑出了声,“玛哈蒙,你这就是天朝人常说的庸人自扰,咱们和南靖能一样吗?他南靖是大宣的邻居,大宣越是强大,他们就越是睡不踏实,可咱们不同,咱们距离大宣可远着呢。”
“糊涂!”玛哈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了巴颂一声,阴着脸哼道,“咱们因为什么来天朝,你给忘了不成?”
“我知道啊!”巴颂有些委屈地挠了挠头,“不就是因为大宣要对缅国发兵,咱们为了示好天朝大宣才来的吗?”
玛哈蒙阴着脸点了点头,沉声问道:“那我问你,若缅国被大宣全面攻占,下一个会轮到谁?”
“下一个?”巴颂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你是说......下一个会到我暹罗?”
“你还不算太蠢!”玛哈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大宣将缅国全境侵占,缅国之境将归化为大宣的国土。而你也知道,我暹罗与缅国边境相距不到千里。”
听到这话,巴颂脸色瞬变,瞬间觉着手里的点心不香也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