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没看,他那些随从总有看的。”
说这话的时候,那头目一副无奈的模样。
说完,这头目翻身上马,命那些禁军留在坊外,只带着两骑进入坊间。到了书院门口后,他把李泌抱下马来,就待离开。
这时,李泌说道:“刚才那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宫中有人以不敬之罪怪罪于你,无非也就是不让你做这禁军头目了。大丈夫沙场效力不好吗?总窝在那里,浪费了你一身的武艺不说,还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想想你当初苦学武艺之时,可是为了做这样的人吗?”
那头目想想也是,去边关打仗倒也痛快,在此整日唯唯诺诺的,身上快要没了男子气了。自家当初学武时,想的可不是见了宦官就磕头,而是想着报国立功,扬名天下。
这样一想,他心里就痛快了许多,就说道:“你这小郎君说的也是,某家心里也不纠结了。不知小郎君叫何名,也是这书院的学子吧?”
“我叫李泌,是这书院的先生。”
说完,李泌就朝着书院大门去了。
“这是我家小先生,是皇帝陛下亲点的神童。”李嗣业朝着有些愣神的头目说道。
“原来这就是那位神童啊!”那头目恍然大悟道。
“我等都是他的学生。”从他身边走过的苏焕也说道。
那头目看着三人进了书院,心里突然想到这神童莫不是在给自己指路?自己在皇城中只能做这见了宦官也要趴在地上磕头的禁军头目,若是去边关,说不定能做了大将军。
他越想越觉得该多来这书院几次。于是,他对着那扇大门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他翻身上马,说了一句“回去”,就催马离开了这里。
李泌进到书院里后,看到李承休等人都跪坐在树下的矮桌旁,看着桌上放着的一副卷轴发呆。
李泌三人走近了后,他们才发现这三人回来了。
“泌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看到李泌后,李承休大声喊道。
李泌看看父亲,又看看老先生武明娘等人,最后目光落在矮桌上的黄色卷轴上。
“是圣旨到了吗?”
李泌想起在里坊门口遇到的那些宦官。
“高力士亲来,将这卷轴送来了。”
说着,李承休打开卷轴,李泌看到上面只写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英烈亭”。
“呵,来的竟这样快,我等还没回来呢,这字就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承休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告诉皇帝,他住的那里不太安全罢了。”
“嗯?”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泌。
李泌却不紧不慢的把自己舟船送信一事说了。最后他说道:“偌大一艘舟船,竟然从龙首渠顺水飘进了皇宫,若是有刺客也这样,是不是就可以……”
李泌不再说下去了。李承休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明白李泌说的不是玩笑话。
几处通往皇宫的沟渠在涵洞那里都有铁闸和栅栏,遇到发洪水时,铁闸是打开的,只靠栅栏遮挡。
现在偌大一艘舟船能进了皇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不敢想下去,也不该想下去了。
李泌又说道:“我告诉他一处隐患,他写这三个字,算起来他不亏本,还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