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泌道:“我听说现在的京兆尹是裴耀卿,判案时一向铁面无私,执律甚严。这赵大的一顿鞭笞是跑不了了。”
杜甫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赵大挨打事小,他老娘无人照顾,怕是两条命都堪忧啊!
“若是,我是说若是,给那些行刑的衙役送点钱,让他们手下留情------”
“你这叫贿赂,书院的人从来不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
杜甫眨眨眼,心说我又不是书院的人,可我没钱。若是有,一定让那些衙役鞭下留情,给这娘俩一条活路。
“小先生,你就忍心看着这娘俩死吗?”杜甫看了看屋里,低声说道。
“老杜,赵大做贼,就是为了让老娘活着。”
说完,李泌向屋里走去了。
周大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见到李泌后,周大说道:“只找到这两人,田地里的农活正忙,就连里长也下地做活去了。”
李泌看看这二人,就问道:“你二人是夫妻吧?”
两人一愣,就有些好奇地看着李泌。先前看到周大和李泌说话的时候,有些毕恭毕敬的,就想着李泌定然是城里那些贵人家的郎君。现在听李泌这样问他二人,就有些奇怪李泌是怎么知道他俩是夫妻的。
因为他二人刚刚住在一处,只做了几天的夫妻。
先前,这男的是村里的鳏夫,女的则是上年刚死了男人。
“小郎君,你怎知我二人是夫妻,莫非我俩有夫妻相?”
说着,那男的还看了看那女人。
“是啊,你二人都生的面目和善,一定是一家积善人家。”
其实,李泌是看到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补丁都是一样的颜色,就猜着这二人是夫妻两个。
李泌这样一说,这二人就很高兴了。得知李泌找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临时照顾一下赵大的阿娘,两人便一连声的说着“可以、可以”,还说自打赵大被抓了后,他们就一直在照顾着他阿娘。
那女的还说,早上她就来过一次,还给她喂了一点糜粥。
杜甫在一旁听了,对着李泌点了点头。他烧水时,看到那陶罐里有一点剩余的糜粥。
李泌一见这样,心说这事就好办了。
于是,李泌从包裹里拿出那只原本想给这老妪的钱袋,对着这二人说道:“这里有一些钱,你们先拿了。”
两人相互看了看,没有接那些钱。
周大一看,就嚷嚷着说道:“让你二人拿了就赶紧拿了,这小郎君是圣人亲手抱过的神童,他给你们钱自有给你们钱的道理,磨磨唧唧的耽误我等的工夫。”
二人一听,赶紧伸手接过了那只钱袋。他们再看李泌的时候,那眼神就更是恭恭敬敬的了。
“不知神童来此,我夫妻二人得罪了。”俩人拿了钱袋后,就要作势下跪。
李泌赶紧拦住他们,说道:“你二人新婚,我等该给你们贺礼的,你们怎么能给我下跪呢?”
二人一听,更是惊讶不已,看着李泌竟有些呆了。
虽是二人刚刚住在一处,也不过是找官府领了婚契,请乡人们喝了一顿酒。婚后第二天两人就开始下地干活,与先前没结婚时几乎一样,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小郎君,不,神童是如何知道的。
莫非这神童会相面,先前他就说过我二人是夫妻的话,总不会是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