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努为私钱的想法。
可李泌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此路不通,他们一定还会想出另外的法子。
天空乌云低垂,眼见一场大雪又要来了。
斗鸡场那处肮脏之地,会被大雪覆盖。可一旦雪停,那里依然会挤满鲜衣怒马的富家子。
想到这里,李泌觉得自己能改变的事情真的不多,至少眼前还不多。正想着,李泌突然听到“啪啪”的几声响过后,王忠嗣等人就连声喊着“哎呦、哎呦”的跳开了------
伸在自己腋下的那些魔掌也随之消失了。李泌看也不用看,就知道定是武明娘来了。
果然,武明娘抽了那些人几鞭子后,怒骂道:“小先生虽小,也是你等的先生,有你们这样作践先生的吗?”
李泌趴在矮桌上,朝着王忠嗣等人扮着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王忠嗣等人笑着跑开了。
李泌也不着急爬起来,就趴在那里说道:“阿姊,听声音,你打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是不是刻意练过啊?”
武明娘便掩饰着说道:“没有没有,手熟而已。”
李泌在心里说道,信你才鬼。
武明娘顺手一拉,就把李泌拉了起来,然后她说道:“大先生找你,看他面目不善,是不是又知晓你做了什么事了。”
李泌说道:“我没做坏事,怕他作甚?”说完,李泌就要往前院跑。
武明娘拉住他,给他整理了整理衣衫。
“这做先生的就要有先生的样子,整日和学子们滚做一处像什么样子。”
“知道了,阿姊。”
说着,李泌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
自打书院放冬假后,李承休难得有工夫整日泡在那间藏书屋里。只有在这里,他才有了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惬意感。
可今日周氏告诉他,有人给书院捐钱,且一次就捐了四十五万钱。
四十五万钱早就堆在后面库房里了。此时周氏才告诉他,是因为周氏越想此事越是害怕。
上次吴道子捐了五千贯钱,便已是惊人。不过,吴道子钱来的容易,捐的就多,周氏也没觉得意外。
可这次李泌告诉他,钱是忠王捐的,且捐了四十五万钱,周氏便是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
忠王为什么捐给书院这么多钱?这个问题她问了李泌无数次,都被李泌一句轻飘飘的“他钱多花不了便捐了呗”搪塞了过去。
周氏觉得自家这个小儿真的欠打了,竟把他阿娘当成傻子了。
所以,周氏便把钱的事情告诉了一向不管不问钱财之事的丈夫。
李承修一听就惊了,四十五万钱,忠王捐的,还忠王钱多花不了便捐了,骗小孩子呢?
李泌到了藏书屋门口的时候,先看了看四周。又探头看了看屋里面,发现屋里除了李承休外,再无他人,便站在门口处不进去了。
“吾儿为何不进来?”李承修语气平和,犹如平常一样说道。
“我阿娘不在吗?她该在这里的。”
说着,李泌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你阿娘为何要在这里?”
李承修觉得自家这个儿子怕是已经猜到自家找他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