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石老爹:“知道,你是第三个人提及到的。”
周同还是不太明白:“那然后呢?”
石老爹道:“辜老还提过一件事,说这最后一句唯一能让他有所联想的话,就只有这个了。”
“什么?”周同能想到的,已经有三个人想得到,但他只是想到了这,很好奇别人会联想到什么。
石老爹已经经历过一次箴言上的预示,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淡淡地说:“瘟疫。”
这顿夜宵,他们吃了很长时间,等结束的时候耳边已经悄然传来鸡鸣之声。
周同问及此处事情如何处理,石老爹告知今日午时他会去封闭这三处门户,没有了气息来源,周围的情况三两日便会恢复正常,之后复发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倒不用担心。
至于如何做,石老爹只是给他说等小陈醒了之后告诉他耽搁半日,下午出发不会误了行程,叫他多多休息。也没有再让周同跟着,只让其多陪陪其母亲。
向周同讨要了一处静室,嘱咐了不必打扰便关了门。等再见之时,石老爹已经没了之前路途奔波的疲惫和昨夜所遇之事的忧愁。
周同见石老爹气色好转,心中安定了不少,这也才是他心目中无敌的存在。
石老爹没有多说其余,只是递给他一张纸条,说道:“周老弟,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令尊之事我也无能为力,还望节哀顺变。你要有事可打这个电话,我家小儿正在他名下拜师学艺。”说着递出去的分明就是之前写着辜老电话的那张。
其实石老爹有意把周同引荐给辜老,其一,是他发现周同不止经营了一家酒楼,还开设了一间小型医院,既然辜老是大医院的领导,应该能有个照应。其二,是周同有识阴秽之能,这些年功夫也有所长进,在即将面临的浩劫面前,说不定互相都能有所帮助。
周同接过石老爹递过来的纸条,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不回来了吗?何不多留几日?”
石老爹:“此次本就是路过叨扰,还有要事急着去办,要不是不愿它出现在此地,早上就已经出发了。我见最后一处就在车站附近,你叫小陈直接去车站等我就行。”
谢绝了周同的再次挽留,提步便告辞离去。看方向应该是昨夜去的坝场。
书生纵有千缀文,意气风发青锋行。
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石老爹。别看他平时一副好人模样,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
这个地方有很多他过往的思念,怎么允许那些鬼魅之物玷污?如不是寻路无门,纵是刀山火海,估计他也有胆量去闯上一闯。
来到井口边,正值午阳当空,阴邪之气收敛了不少,但是水质冰寒依旧,就连井口石壁上都结了一层薄霜。
不必细述,只见石老爹从兜里掏出一张浅金色符纸,上面乌红笔迹显然是人身精血所画,龙飞凤舞之中仅识一个敕字。
右手举符,左手屈指成剑,绕井口踏步行罡,一步如龙虎跨渊,一步又如新娘挪莲,左一挥如清风拂柳,右一斩又如包公下铡,一连踏出了七七四十九步方才立足脚跟,随即右手符纸朝井口扔去。
轻飘飘的纸片此时却犹如石质,径直砸了过去。
尔近有几位老人正躺在树荫下觅得一丝清凉,忽然被一声炸雷惊坐而起,抬头四处张望却无一丝乌云,不是雷声?随即又隐约传来一声冰面碎裂的咔咔声,这大夏天的哪来的冰面?四周张望之时便发现井口边的石老爹。
此时的石老爹虽未束簪,却披了一件浅黄色的道袍,是刚才叫周同给弄的,也不知道周同为什么会有这种奇装异服。
在神州这片大地上有两身衣服最为神秘。一身军装,莫名就有了安全感。
而另一身就是道袍,莫名就会给人一种超然之感。
如果是其他人在井边这样扔东西进去,非得把你当投毒罪不可。但是现在周围的人不但没把石老爹抓起来,还兴冲冲地不顾炎热聚拢了过来。
“道长,你这是在做什么法呢?”
“道长,这口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道长,一会儿能不能给我算个命啊?”
见石老爹收了态势,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打听了起来。
石老爹一脸肃穆严谨摆手朝下压了压说道:“贫道游方至此,受一水之恩,特萧清此处阴霾。日后此井水可复往日甘甜,望诸位惜之、爱之。”
说罢又朝四周作了揖,继续说道:“此地还有另外三处亦被阴祟沾染,可请父老乡亲移步一起做个见证?”
于是,几个人不一会儿就成了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