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老知其聪慧,也就没有过多赘述术法境界的微妙差别。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人与人境界突破有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别,境界尚可相互借鉴印证,但辜芙蓉的天赋特异却只此一份,只能任其自我筛选潋纳,胡乱加以引导可能还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她自我领悟更为贴切。
而其它也只能在修为境界上予以指导,说道:“秘法境界第三层气海凝聚,其重不在聚,而在于凝,气海亦不一定非指法力,其还包含了心念之力、精神之力。就比如祖师爷当年,他老人家在勘破大成境界之前并没有半分法力,突破境界之后勃然而发,法力澎湃至极。于我们而言,可以参照法力汇聚成暖阳方可印证气海已成,而对于你,我只能说,境界到了你自然会有所感悟。”
虽辜芙蓉刚刚接触修行,距离第三层境界还为时过早,但前因后果的缘由之下辜老还是为其先讲述清楚,也可能助之承上启下。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知其果而寻其根总是会有个方向的。
辜芙蓉心中还有一惑,问道:“师父,先前没有修行之时,我尚能窥探到杨勇心中所想,甚至石头师弟在无防备之时已能窃闻。可现在自己有了修为,而他们的境界显然没有我高,为什么我反而无法再探听到他们的内心想法了呢?”
辜老思索片刻,说道:“先前之时,全无修为法力,你占据天赋之优,自是欺人一等,能察觉其内心亦是当然。而陈石心性耿直、意志坚韧,当轻易不为人所察。后来虽还没有正式修习秘法,但其心斋更能宁神聚性,便犹如给心房加上了一道锁,无论这道锁是强是弱,都已经把袭窥之举拒之门外。如果再想窥得其心声,要么以大法力大境界强行突破,要么寻其心隙漏洞,趁虚而入。而杨勇,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
随即又补充道:“修为境界也并非能力唯一评判标准,术法强弱也非稀世难得而更为高深,这只是一种修行借鉴,万万不可对层次境地有轻视依赖之心。”
辜芙蓉点点头表示理解,反手也举了个例子说道:“就比如以现在的杨勇和石头打一架,石头虽然已了悟秘法第一层境界,但论较量,肯定还是石头吃亏。杨勇那小子,竞技搏击方面明显异于常人,且对舞刀弄枪素有偏好。石头则不同,虽行动敏捷,其力量也尤胜杨勇,但他没有争夺之心,而且越是熟悉,越无疏于防范,还怎么下手?现在你就是把他卖了,他也会自己安慰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的理由。”说着还呵呵笑出声来,只是嬉笑之间亦悄然流露出些许怜爱之色。
辜老知道从她所举的例子就可以看出来,三人虽形同和睦,但暗中自有互相较量,辜老也并未插手,这种善意的较量无形之中不也正好能激励他们进步吗?俗话说,有压力才有动力,杨勇有不欺之心,却也有攀比陈石、辜芙蓉的心思。反观辜芙蓉,不也一直拿陈石当目标吗?
辜芙蓉认为其心思单纯,但辜老却表示不敢苟同。例子是说对了,道理她也是真明白了,但如果真如她所说,两人放手一搏,最后败下阵来的肯定还是杨勇。
杨勇搏击是有其天赋,进退刁钻、势勇力巧,同等较量自是有其优势。但陈石看似憨厚,实则心思缜密,说话做事亦有高瞻远瞩、滴水不漏之势,辜老认识的人之中,也只有白师兄能有此风范。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白师兄那样独当一面的存在。
当然,这种事做师傅的不可能当面全然告诉给他本人,心性就是心性,当是没有受他人影响自我铸就的本性,要是被过多的烙下了其他印记,也就逐渐丧失了其本心。
辜芙蓉猜的不错,虽然陈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掌握了秘法第一层境界,但其修其行亦已身处其中。
道书有云,万物生灵修行之初当有灵魂三问:“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搁陈石这,虽还没有那么高深精要,但其所想亦没有大的不同。
风之灵动、水之轻盈、火之爆裂、木之生发、土之纳容,无不有其独特的灵韵律动。我是谁?与我何干?又与我何用?
陈石这段时间几乎跑遍了整个药王山谷,竟也让他真寻着了几处灵韵浓密、气息庞然的风水宝穴,一邻水,一靠山,一生机盎然,一霸图一方。
借用这几处宝地,陈石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三五日便知其灵韵,兼收于己身,修行直指内外交感。
陈石有色心。
这不是说陈石有了流氓淫秽之想,如果真是这样,即使他陈石真是旷世奇才,也早就被辜老给人道诛灭了。
说陈石有色心,而是指陈石能分色相之区别,其心见善是善、见恶知恶、见色晓淫秽、见孝知忠奸。因此,当陈石能感知灵识之时,自己便有了分别,诳梳反正。
具体什么意思呢?
世间修行人士之灵识无非强弱之分,无论鬼族之邪祟,还是世间之人杰,其灵识并无分别。知远近,晓轮廓,辨类别等等,如五感亲临。
可陈石之灵识却与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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