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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勇血劲早已激发,只是苦于无法散润百脉,而百脉虽自有导疏散溢的作用,加上血劲百脉功法,如此杨勇的淤堵之症也便迎刃而解了。
照说这套功法既然能淬形炼体,又是宗门所缺,那么其他门中诸人肯定都都应该会去习练,又为什么辜老一开始都没有想起来呢?
这显然不是辜老记性不好的原因,主要还是当初白师兄收录之时,血劲百脉还只是一种外门功法,而后来修改之后又差不多是其将近大成之时,这种功法却只适合灵修初境。在没有达到博百家之长的境界之时,少有人会分心他顾。
其次,门中弟子自有秘法炼体境,又怎么会舍近求远,去修习那般勤苦难熬的支门技法呢?而且,这种功法每日渴求灵韵淬体,一日不能间断,不然就是劳而无功,哪有秘法来得逍遥惬意?
也只有六师兄这种书虫,品性精诚之人才能把这些内容记在心里。
其实他还知晓几个办法可以调理小师弟这种情况,比如南海派的海纳百川法,衡山派的焚仙诀,就连最近青城剑派的青莲剑诀都能炼化血脉之力为劲息内力。
虽说这几种功法博大精深、名声早已在外,能修习之当然更能受益终身,但这毕竟是别门别派的修行功法,就算是时代开化的今日,也实难贸然求取,最终肯定就两种结果。
要么小师弟以外门弟子的身份重新拜入他派,这样不止受制于人还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习得刚要修习的秘法。而以小师弟现在的状况,显然也耽搁不起那些时日,最终反而荒废了这机遇也说不一定。
第二种方法就是用本门秘法与其交换。药王宗门中的秘法大多重调养生息、延年益寿,如果配合宗门法术淬炼形体、法力恢复、神魂伤损修复方面都有神效,别的门派当然求之不得。
可是这样一来,如果有居心叵测之辈以假乱真,也实难追踪其根源。而且其它功法与本门心法经义不符匹配,也难修出其神韵,反而糟蹋了经典。再有就是术法秘籍交换,恐怕会引发掌习之争,高人之间倒也还能理解,但放晚辈弟子那儿,可能会心生嫌隙。
曾经不是没有出过这种事,最终还付出了血的教训,所以说要不是非不得已,辜老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杨勇的那声痛哭流涕,实际上是配得上辜老准备付出的代价的。
于是辜老也难得做个甩手掌柜,把教习杨勇的任务当即就交给了六师兄。
小师弟的问题是解决了,可陈石还昏迷着呢。
辜老吩咐五师兄先把陈石背回住处,杨勇也需要先静坐调息散了凝淤灵息,等神识清明再谈传法,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哪里还听得进去?
途中遇到辜芙蓉,了解事情原委之后也跟着一起回到了竹舍。
五师兄忍不住首先说道:“九师弟为何突然受那杂役携景相袭?不是已经封闭了他们的全身经脉、神识灵韵了吗?”
辜老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也大致能猜到事情原委,说道:“应该不是那杂役路过。陈石初掌灵识,肯定对周般事物新鲜猎奇,左右试探之余肯定也会好奇对他人施展。又逢他灵息饱满,图展内景之时,突窥那杂役亲身经历,内景血泊无光,即使再沉稳的心态也非受损不可。”
五师兄惊讶道:“等等?什么意思?九师弟这么快便掌握了灵识?且境界圆满达内景境界?”
辜老点了点:“我想应该是如此了。不然,他哪来那么磅礴的灵识法力?”
五师兄:“我正有所惑。即使九师弟进步神速,已经掌握灵识,其法力也不应会有如此磅礴。且以我看来,九师弟灵息虽乱,却有乱中有序、精纯充沛,这又是何道理?”
辜老略微沉吟,眉头紧锁道:“这也正是我疑惑之处,他灵息强盛倒不足为奇,进步神速也非稀罕,因为他之前就有修行基础,秘法口诀便使其水到渠成。可他的灵识有层次之分,叠嶂之别就有些奇怪了,以前更是闻所未闻。可能也只有等他醒来问问他才能知道了。”
辜芙蓉心如明镜,既然师父和师兄还能侃侃而谈,自然明白两人应无大碍,她现在更为关心这件事关那杂役什么事?她早就发现谷中杂役、药农非一般平民百姓,除了哪几位年纪大的称之为陈伯、张伯以外,其他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也不像谷中聘请的劳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出去过,更没有工资一说。而且这些人好像天生不喜与人交往,自己也试着接触过那些人,但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理会自己。
在如今这个社会,还存在长工药农显然是不符合逻辑的,师父和师兄也肯定不是想复辟奴隶制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