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芙蓉终究还是没有放弃去找侯吉试法,倒不是说她不听辜老的劝诫,而是心碍已生,再刻意规避于心碍无解,食入嚼蜡非修行之为。
不过,辜芙蓉也成功拉得师父亲自为其护法。
辜老无奈受之,谁叫他是自己亲孙女呢?
陈石忙着恢复灵韵法力,无法窥探人心并没有什么遗憾,那神魂冲击自然也没有那么快便能平复。但灵植物萃的灵韵律动一样令人神往,心相纯净而执着,律动平易而呵护,好像它们的存在就是亲近着芸芸众生。
杨勇亦无例外,自觉落后于两人,暗中早早就较上了劲。抓着六师兄不放,试了无数遍凝练灵识,关窍总是隐隐约约、不着实际,直至六师兄也有些撑不住了才收手作罢。
一招不行,另辟蹊径。
杨勇不是涉拢灵息有成,沁润百脉有果吗?那就持续如此。反正师父说过,物之极致也是一种难得收获。殊不知,杨勇这般莽夫般的做法正合武修持之以恒的精义。
谷中自有一番风平浪静,犹如世外桃源。
而远在岭南的石老爹,就没有这般舒坦了。
早在几日前,石老爹便和小陈师兄到达此地。那辆桑塔纳练车也在几日前因山中无路寄存于山外,此时正一步一步的爬山涉水行走于寥无人迹的原始丛林之中。
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小陈师兄也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只觉得自己又饿了。复杂的地形,行走起来尤为不易,早就有些荒废了的功法修为此时也是聊胜于无。
也不是小陈师兄资质所限,辜老当初就说过,小陈师兄资质不凡,又是唯二习得五行手的弟子,对其期望一向很大,一直也是以储备掌门视之。要不是狐妖一事的话,七师兄也不会自堕师门。
看着渐行渐远的石老爹,小陈师兄喊道:“石老爹,到底还有多远才到啊?”
自从得知陈石正式拜入宗门之后,小陈师兄打死也不愿意再叫石老爹为老哥,那样岂不是乱了套?也跟着陈石叫他石老爹。
石老爹拗不过,也只能由着他。
常年进山采药的石老爹,自然不惧这些山路,走得轻松惬意,小陈师兄身上的包袱也早就背在了他的身上。
见小陈师兄越走越慢,便停下脚步等了等。
“你这身子骨,弱得厉害啊。先前所学,就这样放弃了?”
这一路走来,虽然很多隐秘无从知晓,但自从收到陈石成了自己的九师弟的消息之后,便也逐渐起了一些自己的情况,也算是真正把石老爹当成了自己人。
好不容易赶上来的小陈师兄一屁股坐在一颗裸露的石壁之上,喘息半天才说道:“先前确有放弃之心,后来慢慢明白了一些事理,又觉自己有愧于师父。但事已至此,又奈如何呢?”
似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足够的理由,还计划道:“往后,就好好做一名医生吧,也不辜负了师父医界名声。”
这点小陈师兄倒是有些自信,有修行为根基,比世间任何仪器都要强上半分,除却一些疑难杂症,绝症,倒也真难不住他。
长时间的相处,石老爹岂能不知道他心中真正所想?只是并没有直说,而是拐弯抹角的分析道:“你还介怀你师父当年刺你那一剑吗?”
小陈师兄面目肃然,道:“当然再无介怀。”
“我知道,师父当年那一剑不仅没有真正对灵儿下杀手,更是细心策划留下了我。他对我们的恩情,又怎么能在有介怀之心呢?”
灵儿自然便是那小狐狸,她自称来自梅溪森境的精灵,便自己起名字叫梅灵,小陈师说梅灵有些不雅,便又加了一个儿字,叫梅灵儿。
却不想,真的差点没了灵儿。
而他自述“我们”,可见这么多年过去,他实际上并没有真正放下过她。
石老爹说道:“你自不会对你师父有所介怀,又明白他当年苦心,却怎么不明白他之期许呢?”
小陈师兄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他期望我能胜任掌门之位,我知道。但我也有自知之明,论修为见识,我不如白师兄。论门中责任,我不及四师兄。即使二师兄和三师兄能有了弟子接替其职,亦比我更能胜任掌门之位。就算没有灵儿之事,我也提不起争名之心的。”
石老爹有些想笑,执迷之人当真糊涂:“其他几位师兄可有争名之心?”
小陈师兄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那可是掌门之位,谁不……”
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嘴。
小陈师兄这才明白并非自己有什么特异优秀之处,才被师父期许为掌门之位。事实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自己平庸才反而更为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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