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着望云清渐渐消失的背影,荒潩一声长叹。
“我能做的只能这么多了,当年杀荒大帝我也实属不愿,他资质比我高,比我更适合,但身在局中不由自己”
满是冰雪的极北之地,夹杂着狂风,使得地势不断移动,在这极北之地,就连界灵的望云清都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没有了神识的向导,只能像一介凡人一样凭借视线步步前行。
望云清不知走了多久,就见一简易的房屋映入眼帘。
望云清此刻的心似乎被揪了起来,难道这里的人真是自己儿子。
可——他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法天宗,却要在这极北之地受制于荒潩。
带着疑问与期待的望云清一步步走向房屋,身后留下的脚印似乎有些深重,再没有先前那般轻盈。
立于门前的望云清几次伸手,却下不了这决心打开面前这道门。
也许门后是那万年来的日思夜想,也许——又是一场毫无头绪的梦。
望云清用手将门前积雪清理干净,抚摸着面前厚重的大门。
望云清那颤抖着的双手,始终下不了这决心来验证这究竟是不是梦。
万年来,一次次的梦,一次次希望被破灭,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矗立许久的望云清身上积满了雪。
最终望云清咬了咬牙,将那只要推开门的手收了回去,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也许始终抱有希望,才能使自己不用这么狼狈的活着,不用如此摆烂的活着。
真假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张续延的死,作为界灵的望云清怎会不知将其复活会是千难万难,她又有什么理由去相信荒潩会为了自己而费力复活张续延。
如此这般,还不如怀揣信念。
“母后——”
一个声音让已经准备离开的望云清顿时停下脚步。
这个声音——在望云清的梦中出现过多少次,每当望云清伸手去触碰这张模糊的脸时,眼前的人就消散一空。
望云清不敢转身,害怕看到的还是那张模糊的脸,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
为母则刚,她不想让张续延看到自己如此姿态。
“母后——”
再一声母后彻底打破了望云清的防线。
再也忍不住的望云清猛然转身,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终于看到了比梦中清晰了无数倍的脸。
但这张脸转瞬间却又模糊了。
望云清连忙擦去泪水,哽咽的说不出半个字。
颤抖着的双手,她不敢去触碰。
她害怕,真的怕,若这是梦,那就不要醒来,这么静静的看着也好。
一双带有温度的手抓住了望云清的手。
“延——”
感受到温度的望云清再也忍不住,滴滴泪水落下化作冰花摔落在地。
“是我——”
这一次,望云清的手终于碰到了这张脸,如此真实。
再也没有了界灵的心系苍生,也没有了一统天下的傲视群雄。
只有一位母亲紧紧抱着自己孩子在纷飞的大雪中淘淘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