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伤员需要救治,战事告捷需要休整,君临来的部队在国王大道附近扎了营。
克里森被关在杂物中间的一个木笼子里。这种笼子是关俘虏用的。
依然不断有部队沿国王大道赶来。
旁边的笼子关着那个被炮火吓疯了的伯爵。他有伤人倾向,好像是想起自己是个骑士之后英勇的把自己的侍从打了个半残,只好不顾荣誉把他关起来了。
那些石头房子里投降的敌人却不知在哪,可能罪不至此吧。
审判将在赫伦堡进行,关于克里森的罪名除了瑞卡德失踪案,还有教会指控的间谍罪。
他可以选择认罪或者为自己辩护,或者进行比武审判。
失踪案他当然认了,他把瑞卡德搞丢了,活该替他上长城去。
但是间谍的指控就比较棘手了。
教会指控他把瑞卡德交给了敌人。
虽然克里森明明取得了圣女厅和三叉戟河两次胜利,还赚来一条船,但是他依然无法自证清白。
除非找到瑞卡德,或者克里森比武审判获胜。
按照惯例,教会做原告的案件,比武审判会由御林铁卫进行。就是说克里森需要打赢一个御林铁卫,或者指定一名骑士代理他打赢。
眼前能赢的人倒是有,左手骑士应该还活着。只是克里森跟他的关系并不好,瑞卡德失踪的事他也有重大责任,昨天分头找人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撇清关系了。
至于辩护,克里森想都不想了。扎营地村子的村民和圣女厅村民的证词,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听都不会听。
梅尔的包袱里的东西或许能做证物,可是证明瑞卡德跟着一个绝世杀手跑了,算个什么证明?
克里森叹了口气,他有点理解瑞卡德了。长城确实挺好的。
长城从来都是次子们的归宿。克里森又想起了父亲,他作为梅斯公爵的四子,若不是年少有为拉起了自己的队伍,这个年纪可能也就披上黑衣了。
虽然最终他也没能逃过一劫。
现在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或许确实应该替父亲守望长城了。
长城也不错,克里森在密尔时就有耳闻,当年长城的缺口东海望现在称得上第十大自由贸易城邦了。
在那里,凭他的头脑和手艺不会过得比现在差。
这时一队人马从远处风尘仆仆的赶来了。营地一片嘈杂,克里森才发现原来自己和饲料堆在一起。
他看领头的军官骑得马眼熟,恍然发现是自己买来的多恩沙地战马。
他赶紧喊了个士兵过来。
士兵左右看着两个笼子里关着的胖子疑惑的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呃……你不知道啊。”
“我们赶了三天刚赶上队伍啊。”
“哦……我俩,喝酒打架了。首相让关一天反省反省。”克里森编瞎话道。
“嘿嘿嘿嘿嘿……”一直没动静的压死马伯爵突然发出怪笑。
“哦……”士兵看着疯伯爵,依然是一脸疑惑。克里森断定这士兵不认识他。
“你是哪个部队的啊。你们这马挺好啊。”克里森问道。
“哦,回大人我是东营的。马索斯·艾林爵士麾下的。”这个将领克里森没听说过,他琢磨了一下,东营,只有瑞卡德原来所在的都城守备队有东营啊!
“威尔,你在干嘛啊!”一个小个子军官走过来,克里森发现,这不正是带他去东营牵冰原狼的军官吗!
对方看见笼子里关着的克里森也愣了一下,把手里的缰绳交给刚才和克里森说话的兵,打发他走了。
“艾勒,这里的人,都是都城守备队的吗?”克里森记得这个军官叫艾勒。
“是啊,都撤出来了。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瑞卡德还好吗?”
“这个……嗨,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们的金袍子呢?”金袍子是都城守备队的标志,甚至是代称。
“丢在君临了。没脸穿着出来。”艾勒叹气道。
“君临……空城了?”克里森实在无法想象所有国家秩序都撤走的君临是什么样的。
“敌人占了。”
“布拉佛斯,把君临占了?!?!”这是个克里森完全没料到的答案。
“嗯。布拉佛斯。”艾勒的表情失落极了。
“怎么打的?我离开才一周啊。”克里森说道。
“没打。”艾勒突然笑了,说道:“就是因为你离开了。”
这话听得克里森一头雾水,我怎么又多背了一口锅?!?!
“瑞卡德,虽然才来了半年,但他确实是营里的主心骨。可以说东营四千人都是他的兵。他是主战派。”
“所以……”克里森好像听明白一些。瑞卡德竟然有这么强的个人威望,那么再加上他北境公爵继承人的身份,他如果主战,必是另一些人的阻力。
“所以他那么一个重视荣誉的人,能传出为了妓女杀人这种花边新闻。”
“有人想搞臭他?”
“谁知道呢……”艾勒叹气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
“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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