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森把弩摘下来上好箭,正准备走,他突然瞥见,通道的泥土墙上刻着斑驳的字,像是随手写上去的一样,“凡人皆有一死。”
是用匕首什么的潦草刻下的通用语,不是瓦雷利亚语。
他瞳孔骤然一缩,一股不详的疑云缠绕心头。
笃尔和老爹不识字,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笃尔一手提灯一手拿着弯刀探路,说道,“这有个铁门,方的,从外锁上了。”
看通道的地上生者滑腻的青苔,同样是长时间没有人走的样子,克里森说,“能打开吗?”
笃尔用弯刀插在门缝里直接撬,克里森心疼的直咧嘴。
突然,呓语般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次及其清晰,像是好几张嘴同时在窃窃私语,还有“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和淌水的声音。
那声音让人充满厌恶,就像下水道里浮尸的气味一样令人作呕,克里森平端弩机,瞄准通道连接下水道的地方,那里是声音的来源。
笃尔也急了,用弯刀暴力拆门,也不管那“嘎吱嘎吱”声会不会引来门后面的敌人。
突然两只惨白的手从拐角的墙边探了出来,然后是一颗脑袋,这家伙是整个趴在墙上的?
那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同样苍白而浮肿,脖子比头都粗,数不清的下巴和褶皱挂在底下。那些呓语般的声音不像是从嘴里发出的,倒像是从这些褶皱里发出的。
很明显,不可能有人能以这种形态活着。
克里森一箭击穿了这怪物的脑袋,他停了下来,随后真的从墙上掉到了地上。呓语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减弱。
老爹惊得喊了一句他们的母语,笃尔直接朝上一拳打爆了尽头的铁门。
三人爬了上来,克里森感叹笃尔的劲到底是有多大,他直接把铁门板从门框里打出来了。
门板藏在一个壁炉底下,一炉的陈年老煤灰,三个人相视一笑,都面若黑炭,只有牙还是白的。
这房间也有年头没人住了,地上的尘土有半寸厚了。
“那是个人?”老爹问。
“什么人能变成那样!”笃尔说。
“找点东西把这洞口堵上,笃尔,你也太猛了吧,这个门板盖不回去了!”克里森说着,环视四周想要找个东西堵门。
“这是个什么地方?”老爹问道。
笃尔提着提灯四下看看,说道,“看起来应该是没人,家具都搬空了,喔……”
克里森循着笃尔的一声赞叹看去,只见笃尔提灯的昏暗的光里,扑面的灰尘中,房间的墙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血迹之间,还有同样颜色的字迹。
“这是刀尖沾血写的!”笃尔一脸的兴奋,“少爷,这写的啥啊?”
克里森下意识的摸出一支弩箭,突然那似人非人的声音又出现了。
四只手从壁炉里伸了出来,紧接着,那张扎着箭的脸出现在壁炉里。
克里森本能的一哆嗦,这把弩比不上他自制的,上弦非常慢。他扔下弩,抡起铁板盖子砸了过去。
那个怪物似乎没有哪怕一条狗的智力,更多的手从壁炉里伸了出来,它却没把自己的头探出来。
它卡在壁炉里了。
可是怎么有这么多手?那些手浮肿扭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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