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果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妈的,这么快啊。
笃尔突然示意众人噤声,他的神色变得极为专注,浑身肌肉紧绷,甚至耳朵都像动物那样动了动。
突然他拔刀朝窝棚的外墙刺去,那墙就是块破木板而已,一刀下去,刀侧的血槽里竟然马上有血流出来。
外面有人!
笃尔紧接着拔刀出来,又一刀刺破了窝棚的木板门,然后一脚下去,连门带门后藏着的人一起踹飞。
紧接着街上枪声大作。
克里森心惊,为抓自己下了血本啊,联军这边怎么突然有气枪兵了?
窝棚的木头墙不禁折腾,笃尔大吼一声“跟上我!”直接扛着墙就冲锋了。
克里森还趁乱捡起了笃尔捅死的第一个敌人的气枪。
火民也不是吃素的,枪声一响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双方你来我往,克里森等人也躲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工事里。
他先看看缴获的枪,这枪做工比三叉戟河边看见的还好,刺刀打眼一看就是气锤锻的。
再看雇佣兵的装束,克里森服了,这就是先前风暴王雇佣的气枪队,联军攻城前和克里森交过手的。还是同样的交战双方,只是领导人换了。
克里森百步穿杨的技术有的施展了,他机几下去,雇佣兵们非死即伤。这些人是来赚钱的又不是送命的,攻势弱了下来。
其他火民过来了,克里森发现他们虽然衣着和老百姓完全一样,但却有个简单的办法区分彼此——衣服右边的袖子卷上去。
笃尔那种冬天都坚持赤膊的,马兹建议他把右边的汗毛剃了。
一个火民专门过来和克里森打招呼,告诉他安德鲁伯爵留意着他的动向。
“我好想看见我自己的通缉了,没凑过去看,怕被当场认出来。给我编什么罪名了?”克里森问。
那个火民张张嘴,说道,“我不识字,还真不知道那通缉写了啥,但是我这有一张。”
说着他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克里森拿起来,那纸油乎乎的,一股香肠的味道。
“罪犯克里森·赫斯贝恩,他背叛了他的国王与信仰,为布拉佛斯的侵略者带路,险些令黑船开进三叉戟河上游。
现在这个叛徒就在君临城里。悬赏十金龙缉拿此人,如有隐匿知情不报者与犯人同罪。”
“嘶……”克里森觉得自己对于雷顿还是缺乏想象力。
北境的艾德温·史塔克尚且是雷顿的盟友,他都能给人家的儿子瑞卡德安排些花边消息。自己现在啥情况,安排的罪名怎么能只有寻花问柳那么小呢。
“嘿,这上面画了个胖子!”笃尔问,“这啥啊?”
“没事,夸我呢。”克里森没好气的说道。叛国这罪名最戳君临人民的痛点,一旦扩散开,没准有热血市民不图那十枚金币只图亲手剁了他。
反正克里森在城里撒了一大袋子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