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硬着头皮喂了魏王一颗,因为两人虽坐在一处,到底不是毗邻着,为此无双还专门挪到了他边上去。
魏王吃进葡萄,葡萄是有籽的,无双见他找地方吐籽,下意识伸出手,他将籽吐在她掌心里。
无双突然想起前世一幕。
那是一个夏日,也是葡萄,也是他在看书,她坐在他怀里喂他吃葡萄。此时想来,重活回来后,她几乎没见着过纪昜看书,为何她那时就断定他是纪昜,而不是乾武帝?
可乾武帝三宫六院,又何必去为难一个臣妻?他图她什么?两人也从来没有过交际,还是她从一开始就把人认混了,自己却没有发现?
无双想得头疼,正发愣着,突然被他拉坐到膝上。
“王妃这么喂本王,是不是要便宜些?”
确实要便宜些。她正在想,没想到又重演曾经同样的事。
无双心不在焉的剥着葡萄皮,时而给他吃一个,时而自己吃一个,如此倒也和谐。只是吃着吃着,她就感觉出异常来,每次她喂他时,他总会咬到她指尖,他手里还拿着卷宗,神态专注地看着,环着她腰的手却在她腰上无意识地游移,渐渐那只手越来越往上。
她满手汁水,想去制止又不好用手,只能急道:“殿下……”
“怎么了?”他放下卷宗,拿起她一只手看了看,“可是弄污了王妃的手,不舒坦?”
他拿起一旁的擦手帕子给她擦手,擦得很仔细,一根一根细细地擦。无双不知为何,越来越心虚气短,脸颊也越来越红。
“方才王妃喂了本王,现在本王来喂王妃可好?”
无双正在想他打算怎么喂,就见他拿起一颗葡萄,只是轻轻一咬一吸,那葡萄就剩了葡萄皮,他低首覆过来,将葡萄喂入她口中。
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正想吃了罢,他却偏偏来跟她夺,她若是不要了,他就来缠她一起吸那葡萄的汁水。
数十息过后,她已控制不住轻喘了起来,他表面一片正经,只有捏着纤软腰肢揉着的手露出了些许心中贪婪。
“殿下,别,外面有人……”她推开他,小声求道。
他抚了抚她的背,另一只大掌同时也顺着衣裳边钻了进去。
这下无双忍不住了,忙伸手去按。
“嘘,福生在外面。”他小声提醒。
于是她也不敢说话,只能红着脸又是摇头又是哀求地看他。
魏王突然道:“王妃顾虑重重,难道就没想过一个事?”
“什么事?”她声音仿佛从嗓子眼中挤出来也似。
他漫不经心道:“王妃顾虑这么多,为何就没想过我与他本就是一人?”
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明明是两个魂!
可前世‘似乎认混了人’,真让无双现在的心乱得厉害,只要一想到这些,脑子中就一片浆糊。
她正发着愣,突然觉得一凉,然后……
明明没风,一旁的幔帐却摇晃了两下。
她震惊地看着魏王的脸,魏王的脸有些红,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背,扶着她坐好。
他微微低首,亲昵地亲了亲她鬓角,声音低沉道:“福生就站在门外,你的侍女好似也在。”
无双顺着他看过去,果然从这个角度依稀能看见外面有人,只是一道珠帘似遮似掩地让一切显得模糊不清,可但凡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定然能听见。
“你放心,你既不希望本王说,本王一定会帮你瞒着。”
中间福生进来了一趟给魏王换茶,就见王妃亲密地靠坐在殿下怀里,两人正同看一本书,不禁心中甚是高兴。
真好,殿下终于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了!
他面色雀跃、轻手轻脚地放了茶又出去,并没有发现他的王妃表情有些怪,那扶着殿下手臂的小手隐隐有些颤抖,更没有发现那案后的地上似乎掉落了一件衣裳
不知贴着他耳边求了他多少遍,他最后才放过她。
事后,无双腿脚发软去了浴房,连侍女都没敢叫。
她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出哪儿不对,现在一切都太乱了,她也没从魏王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唯一确定的就是当下这中情况,这事绝不能给纪昜知道。
若是被他知道,他若犯病发了疯……想想无双就心尖抖颤。
出去后,魏王还是一派道貌岸然,无双就没想到这人竟是这样的。
这还是魏王,前世的乾武帝?
想归想,她见他还坐着,怕被人发现了,红着小声催促道:“我用好了,你快去吧。”
“本王不急。”
无双有点懵了,怎么不急,她忙走过去推他。
“你快去,若是被人看见了……”
“看见什么?”
她先是脸红,再是瞪他,瞪着瞪着眼圈红了,但就是不说话瞪着他。
见把她欺负成这样,魏王又心软了,软声道:“本王逗你的,这就去。”
等他收拾干净出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实则有没有发生什么,只有彼此心里有数。
很快到了晚上,无双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总要去看魏王一眼。
魏王知道她在看什么,正好有人正闹腾,他便借口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瓤子换了人。
无双看得出人换了,但她依旧小心翼翼观察着纪昜的神色。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总是看本王?”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雪也不知什么时候停。”
“怎么,嫌闷了?”他道。
“也没有,就是想着本来冬狩,现在都被雪关在这里,若是再下两天,恐怕京里往这送吃食都不方便,你说这别苑里准备了多少吃食?还有住在别苑外的那些人,这么多人每天要吃多少饭啊,也不知能坚持几日。”
她本是为了打岔随口说说,纪昜脸色却是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