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到连一个佣人都瞧不起的地步。
苏小晚深吸一口气,手撑着地面,去够浴巾,怎奈手太滑,当她用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去够时,另一只手承受不住力道,狼狈趴在地上。
疼痛自下颚处传来,随着剧烈颠簸,坚硬的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口腔,苏小晚脸色很是难看。
她在心里暗骂,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眼前忽然多出一双鞋子,苏小晚忍着剧痛抬头看去,是秦逸炀那张冷漠的俊脸。
苏小晚急忙爬起身子,许是怕被秦逸炀嫌弃,她连忙用浴巾将身体围住。
她这副样子莫名的有些搞笑。
秦逸炀收回看着他的目光,转身像客厅里面走:“进来吧。”
“你不怕我这幅样子染脏你家?”
秦逸炀嗤笑:“就算不这幅样子,你认为你身子有多干净?”
苏小晚低垂着脑袋,心里一阵酸涩,果真是他,说起话来永远都这么很辣。
“你派人拿走我行李,逼着我来这里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逸炀坐在沙发上,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优雅品着,不顾一旁站着的苏小晚,半响开口道:“你就打算一直站着这样跟我说话?”
“脏了你家已经够不好意思,就不到处染脏家具摆设,不然我走以后你又要花很大一笔费用再换新的,为了我,不值得搭那些不必要的钱。”
秦逸炀倚靠在沙发上:“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苏小晚牵强笑着:“秦总可愿意把衣服给我,不然我的衣物出现在你家,很容易让人误会。”
秦逸炀拍了拍一旁空位,示意苏小晚坐过来,可能是心情比较好,他格外有耐心:“脏了就脏了,会有人洗,在雨中站了这么久,累了吧?”
对于秦逸炀嘘寒问暖,苏小晚极为意外,惊讶。
他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见苏小晚依旧没有打算过来坐的意思,秦逸炀伸手一拽,将苏小晚扯到一旁,丝毫没有嫌弃她湿漉漉的身体。
苏小晚起身要走,秦逸炀按着她的腿,迫使她动弹不得。
比起这样和蔼的秦逸炀,她更为适应他以往冷漠,阴森,至少那样能谈目的明确,能猜测出他究竟要做什么。
可这样的秦逸炀让她捉摸不透,心生胆触。
“从今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已让人在二楼给你准备好房间,一会儿上楼洗洗睡吧,等醒了以后再收拾衣物。”
“多谢秦总好意,只是在别人家住我不习惯,还请秦总将行李还给我。”
秦逸炀故作叹息:“每次我好言语跟你说话,你总是招惹我不痛快。”
“这又是何必呢?”秦逸炀撩拨着苏小晚两边碎发,笑的人心底发寒:“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做一只乖巧的猫咪,这样也能少受些苦头。”
苏小晚躲闪着身子,尽量跟秦逸炀保持距离:“一晚上没怎么睡,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
不等秦逸炀答复,苏小晚灰溜溜逃走。
秦逸炀收回僵持在半空的手,看着楼梯处那小娇小身影,眼底尽是笑意。
说是睡觉,又怎么能睡得着,苏小晚冲了个凉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坐在窗台上往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