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躺在一张床上这件事,沈枳瑶已经开始习惯了,刚开始那几天她还会忐忑不安,甚至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跟墙壁融为一体。
而现在,听着身边传来的呼吸声,她心里埋藏的恐惧减少不少,对未来的不安和迷茫仿佛都没有那么浓烈了。
不知为何,王春生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莫名得感觉到安心。
或许,这就是主角的光环?
能给人心安的力量?
眨眨眼,沈枳瑶想着王春生刚才说的话,轻轻地蹙起了眉头。
她心里非常清楚王春生是不喜欢她的,甚至刚开始还很讨厌她,现在大概是因为她表现良好,所以对她改观了一些,开始对她好了点,但她明白这应该是出于责任心。
毕竟,她名义上,是王春生的媳妇。
轻轻地翻个身,沈枳瑶背对着王春生,闭上了眼睛。
直到身侧传来绵长平稳的呼吸声,王春生才放松了紧绷着的身体,肌肉有些酸,他轻轻地挪动身体往外移了一些,拉了一下被子,才闭眼陷入沉睡。
翌日,细雨绵绵,落在翠绿的枝叶上,滴在白色的花蕊中,带着湿气弥漫了天际,朦朦胧胧中处处都透着春的气息。
早些时候撒下去的小秧已经长到了六七公分高,村里人都争先恐后地冒着细雨放水耕田,准备插小秧。
一大早,吃过早饭之后,王春生就扛着锄头去放水准备把秧田先浸泡两天再去村里借牛耕田。
张翠花担心王夏果和王秋收出事,暂时没让他们去学校上学,昨天已经请去镇上的村里人到学校里给他们俩请过假了。
而沈枳瑶,则是继续上课。
今天早上教的内容不算多,两首简单的古诗词,简单的加减法,还有一则故事解读,然后给孩子们布置随堂作业。
孩子们非常活跃积极,沈枳瑶非常高兴,对孩子们寄予厚望,临时决定给孩子们再加一首古诗背诵的任务。
课上到一半,竹门被敲响,沈枳瑶愣了一下,叫王夏果先去看看再开门,结果王夏果刚跑过去把门打开,张露就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一个男人三十来岁,肥头大耳,秃顶,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西装,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另一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大红色夹克衫,梳着大背头,长相普通,身材矮小,手里拿着一个纸张泛黄的笔记本和一支笔。
他们一进来,看到沈枳瑶在给孩子们上课,秃头男人立马皱着眉头,非常不悦地指着沈枳瑶就质问道:“你就是沈枳瑶?私自在村里办收费学堂的那个?”
沈枳瑶抬眸望向他们,又眸光淡淡地扫了撇着嘴,样子看起来有些高傲,又面露得意的张露一眼,轻轻点头道:“我是沈枳瑶,不知您是?”
“我是镇上的领导,叫张超兴,接到张家寨小学校长的举报,特地来调查你的。”
张超兴紧皱着眉头,脸色非常不好,眸光发狠地盯着沈枳瑶看,质问道:“你知道私自办学堂收费是犯法的吗?你这种行为非常不可取,必须终止,收到的钱也必须如数退还回去,罚款我看你态度酌情处理,你赶紧让孩子们都去张家寨上课去。”
沈枳瑶气笑了。
狐假虎威。
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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