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李江流正在分神,以为他没了斗志,冷然一笑,一身衣服连续鼓动,体内灵力蓦地涌出,双拳举起,雷霆万钧的向李江流双腿砸下。
他说要打折这人双腿,就得打折。
李江流动也未动,神色平静,衣服鼓荡而起,轻声道:“北斗搏杀术。”
这人莫非傻了,到这时还要骗我?青袍不解的想到……他忽然全身一顿,双拳仿佛重若千斤,脑袋画出一道弧线,摔倒在李江流脚边。
“你……你这是什么战技,你的元气凝炼度怎么这样高?!”
他满胸的惊涛骇浪,嘴角流出了涓涓细血,喃喃道:“怎么可能?你能用武者战技破我的灵术?而你体内元气数量不多,为何却如此凝炼?”
他说了两次凝练,因为就在刚才,他灵术将要砸到对方身上时,对方利用战技将自己推开半寸,随后,一股他从未见过的,极度凝炼的元气,由对方的指尖袭入自己的胸口,瞬间将自己体内灵力冲散,受到重创!可以说强横至极!
“你问我干嘛……”李江流指着青袍身边空无一人处说道:“你得问他。”
“他?”青袍挣扎着看去,却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气道:“我输就输了,你耍弄我干嘛。”
“你不信就算了。”李江流叹气道:“而且你输的代价有点大,咱们又不是比武,输了,是要死的。”
“你要杀我?”
“很明显。”
青袍诡异一笑,“你不敢杀我,你绝对不敢杀我,你可知我是谁?”
“真不应该和你废话,但反正也无聊,那便听听,不过,不管你是谁,现在都是公孙鱼的狗腿子,一个要死的马贼。”
“呵呵,你还真想错了,马贼身份只是掩人耳目,我真实身份是公孙阀的九品外执事。”
“哦?”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李江流意料。
所谓外执事,便是门阀世家长年派在外面办事的管家,而这青袍仅是个九品外执事,可以说比公孙阀家的小厮也只强上少许,他对这个身份倒是没什么感觉,却有些不明白,为何公孙阀要让一个执事当马贼?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于是他笑呵呵的拍了拍青袍的脸:“你应该是先当马贼后成执事的吧?”
“你怎么知道?”青袍一呆。
“我还知道,公孙阀也许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只不过是他们偏房里有哪位公子缺了钱花,然后让你利用马贼身份,到处劫掠,给他补贴开支用度。”
这下青袍是真傻眼了,无他,因对方说的一点没错,自己引以为豪的身份,正是通过这种手段得来的,并且自己效忠的对象,还真是个公孙阀一个偏房的公子!
李江流揉着额头,“也不用吃惊,大户人家打着贼人名号到处抢钱这种事,从来都未断过,我也不信公孙阀主房会如此没出息,想来想去,也只有不入流的偏房公子哥才能这么做了。”
青袍终于怕了,他不明白对方看似年纪轻轻,怎么却有如此老道的经验,而且还对这些下三路手段如此熟悉?
他声嘶力竭的喊道:“那又怎样!那我也是公孙阀的人!即便我只是个末流外执事,你动了我,公孙阀也一定不会放了我!”
李江流忽然想起公孙鱼,点头道:“还真是,世家阀门都自觉了不起,有护短的毛病。”
“那还不快点滚!也许老子心情好,可以当一切都未发生!”
“可老子心情不好呀。”李江流轻笑一声,用手捏碎了青袍的喉骨。
鲜血呲呲留了一地,青袍双目圆睁,像是死不瞑目。
眼见青袍就这样死了,他剩余的四十多个手下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几个武者更是心中震撼,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袍,作为他的手下,这些人很清楚青袍有怎样的实力,对武者而言,青袍巅峰灵士的身份和实力,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而现在,却仅仅几个回合就被对面那个年轻人置于死地,甚至,那个年轻人还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心理落差,让他们更加震撼惶恐,胆气弱的人更是两腿打着哆嗦,不停向后退。
“这人的战技太厉害!咱们撤吧!”
“撤!不撤就都得死!”
四十多个马贼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转身便逃,顷刻间一哄而散,化身成猫和老鼠中的杰克,逃跑速度之快,让李江流都自叹不如。
苦笑着摇摇头,李江流疲惫的坐到地上,一脚将青袍尸体从眼前踢开,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老师,这北斗搏杀术到底是个什么战技?”
在他眼前看似空无一人的地方,却有个只有他才能看得到的凌空漂浮的身影。
这个身影坐在王座中,稳如泰山,霸气无限。
便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