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幕,心口猛的一揪。
这tm的要是走上去,一个不小心踩空了,那岂不就呜呼哀哉了?
顾不得想太多的赵一龙四处看了看,确定就只有这一条道通楼上。
他咬咬牙,伸出一只脚去,在那木板上面试了试重量,除去木板被他踩着嘎吱作响外,在没了其他异常。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另一只脚来,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这木板之上了。
看着没事,赵一龙缓缓向前挪动着身体,一寸一寸的移动着,一颗心悬在嗓子眼中,忐忑不安着。
在安全抵达到四楼后,赵一龙这才松开了那紧绷着的神经,三步做俩步跑上五楼的楼板。
在五楼楼梯口,往前端的位置,有着一个通往楼顶的逃生出口。
那逃生出口前,只有着一道没有门框的雏形,与五楼的整个楼板,并没有连接,是分离而开的。
赵一龙观察了一下,两者之间的距离约有个一米七八左右,将近两米的距离。
这让赵一龙是一阵头大,这要怎么办?
赵一龙一双眼扫量着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好的借助于。
是直接跳嘛?目测着这个距离,赵一龙心头直是打鼓。
它与常规的直线距离并不相同,比起一般的直线距离来,这个是一个直上的斜坡。
要想跳过去,整个人体始终都要与那道门框的底部保持同一水平线,这是这整段操作中最难的。
瞅眼前着这段难以逾越的“天堑”,赵一龙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握的八五式狙击步枪。
暗暗咬牙的他,是一把将其扔到了楼顶的天台之上。
能不能不成,就看这一跳了。
赵一龙想着,向后退了又退,随即猛的一个冲刺。
在脱离那楼板的边缘,他是飞身一跃。
整个人在滞空的一瞬,上半个身子是直挺挺向前扑去。
与此同时,就见他一双腿,在空中,极速收拢。
当赵一龙落地时,整个人是半蹲着的。
一双手死死扒拉着就近的墙体,一只脚几乎是落在了半空。
心悬在嗓子眼中,上窜下跳着。
赵一龙回头望着那不断飘落碎泥沙的楼梯井,是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吐沫。
深知时间不等人的他来不及多想,抓起那被他扔在前路的八五狙便是找了一块绝妙的地方藏匿起了身形来。
他架好那狙击步枪,头杵瞄准镜中,在那些高耸而起的高楼间寻找起了白杨的身影来。
时间,对于一个优秀的狙击手来,是完全不存在的概念。
没有任何一个狙击手,会去在乎时间这个东西,他们最在乎的,只有镜筒中那静静蠕动着的猎物。
在此之间,他们最大的兴趣,是看着那目标的头颅,一块一块爆裂而开。
这或许有些残忍。
但更多时候,事实便是如此。
这种行为,会让人发狂,让人上瘾。
它会让所有接触过它的人,爱上那种等待感,忐忑感。
在忐忑中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朝思夜想的目标。
即使是在同一个地方等上一天,在那最后一秒来临之际。
它也会让那些持有着它的人觉得,这一切是那般的美妙与舒爽。
在一分一秒中,不知检查过了有多少楼层的赵一龙,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栋五层小楼间,发现了白杨的身影。
在赵一龙发现白杨之时,那举着八五狙调转枪头的白杨,几乎是同时发现了他。
“砰”!!的,两声枪响几乎化作一声,分不清是谁先开的枪。
赵一龙只感觉挡在身前的混凝土石阶是飞起一阵碎屑。
缩回身形的他,心惊肉跳之际,是连忙换了个地方。
急了,这白杨如果不急,枪口在向上偏离那么几公分,自己今天,可能,真就要栽在这了。
可惜的就是急了。
算的上是半个劫后余生的赵一龙,给白杨这一枪,整笑了。
那是略带激动,兴奋的笑容。
白杨这一枪并没给赵一龙干趴下,相同的,赵一龙那一枪,也并没有击中白杨。
两个人对此,都是在清楚不过了。
这照面的一枪或许只是一个开场。
接下来的一枪,才是真正的结尾。
在赵一龙心头,心跳开始跟着肾上腺素的飙升,而变的躁动起来。
在另一端的白杨身间,又何必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