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皇帝——哦,似乎刚刚在皇极殿“当”了一会儿的。
任红梅继续给暖暖讲——
皇帝吃饭,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鸳鸯五珍烩之类的东西。和普通的富贵人家差不多,要么是粥,要么小炒几个菜,然后配上米饭、馒头、饼子之类的,一顿饭就算好了……许多的玄虚,是没有的。
而之所以,许多人认为皇帝的饮食,就必须多么的“精致”“奢华”,却无非就是一种普通人的“瞎想”罢了。
御膳——便是最好的厨子做出来的饭。
和普通人家的饭菜比起来,区别就是同样的米饭,你焖出来,不是软就是硬,要嘛寡淡,要么糊了,御厨做出来的,却是刚刚好……仅此而已!
这是一种技艺。
却不是菜式。
“这样啊……”暖暖表示理解,道:“我以前还以为皇帝就都是山珍海味呢!”
任红梅道:“怎么可能?交通条件不允许的——皇帝在京城,想要吃海鲜,可能么?晒干了的海带丝或者还成,咸鱼干儿也凑合,但要说新鲜的,还是洗洗睡吧。皇帝吃什么,那要看地里长什么……”
暖暖道:“还是现代好!”
任红梅道:“那是。”
……
在甲二房中坐了小二十分钟,才听得开门声,跟着便是一个身穿黑色的裤子,青布短褂,头发罩在帽子里的青年,端着个托盘进来,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放下。而后说了句“请慢用”,便退了出去。
苏婉给暖暖夹了一些菜,柔声道:“吃吧!”
任红梅端起米饭,道:“开吃!”
御膳,自然是做的极好的——无论是色泽、味道,那些普通的菜式,竟然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暖暖心道:“味道不错……虽然比起小姨的手艺来,还是略微的,差了那么一点点……”
食不言。
吃了饭已经是三点钟。
三人直接下楼,张老正在柜台那里打算盘、记账。三人走到柜台,张老一抬眼,问:“这就要走了?”
苏婉道:“下午还有事儿。”
“哦……”
张老扒拉了几下算珠,一阵“啪啪”声后,便有了结果:“包房五百,万三蹄髈二百,炒青椒七十,炒……一共是九百三十!”
九百三十……暖暖感觉不可思议。
结账后,三人便在御膳房外直接打了出租车,前往拜访“徐老”。出租车缓缓驶离御膳房,暖暖夹在苏婉、任红梅的中间,很是好奇的问:“任姐姐、小姨,咱们接下来要拜访的‘徐老’,是做什么的啊?”
“徐老啊……徐老是打铁的,一个很厉害的铁匠!”任红梅故做沉思,摸着下巴说道。
“什么叫打铁的?人家是铸剑大师……”
铸剑大师……暖暖疑惑,问道:“那我们是要去铸剑么?”
任红梅瞥了暖暖一眼,分明带着一些“明知故问”的意思,说道:“不然呢?暖暖,徐美人可是当今最好的铸剑师——没有之一!咱们这一次来,可是来给暖暖铸剑的哦!等剑好了,暖暖就可以学剑了!”
“学剑?”
“对啊……”
任红梅顿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说道:“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徐美人’,暖暖你看我的口型——徐!美!人!懂了没有?”说完,任红梅就“吃吃”的低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暖暖白了任红梅一眼,故作无辜:“徐老叫徐美人,这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一个糟老头,叫“徐美人”这个名字,的确古怪!
但“徐夫人”这名字不也古怪么?
这难道是姓徐的铸剑师的特殊癖好?
出租车一路驶出城市,过了郊区,在一个大约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外,停下来。在村外的路旁,一块蓝底白字的路牌上,明明白白的标注着“徐家庄”三个字。苏婉道:“开进去,在门口挂剑的那户人家停下!”
司机道:“好嘞!”
车子再启动,多走了几步,便又停下。
路北的一户人家门口,挂着一柄剑,在村子里显得独一无二。
三人这才下车,付了车费。
任红梅上去敲门。
“咣咣咣!”
大门上的铜环,叩击出三声闷响。
“来了……”
院里一声吆喝,跟着须臾,门便打开,一个挽着发,大约四十多岁,身体微微发福,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的长裙的女人,便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女人打量了三人几眼,语带疑惑,问:“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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