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就被同僚邀请去勾栏里散心。
仿佛今日堂上的诡辩,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望呆立在堂中,一时之间无法理解。
难道枉杀个人,就如此结束了?
镇国公支撑起老态龙钟的身体,缓缓的挪动着,门外已有备好的马车在等他。
“姜小子,别纠结了,这里的众人哪个手上没几条冤死的人命,嘿,他们今日审判了林平安,难道等着别人明日来审判自己吗,回家去吧。”
镇国公今日来此坐镇,冥冥中好像是在为姜望站台,可最后却也没帮姜望促成想要的结果。
果然,老狐狸一个都摸不透。
“姜少爷,走吧,这个结果我相信宋迁他已经满足了。”郑青天穿上上衣,也走过来拍了拍姜望的肩膀。
“郑大人,你说如果错没有惩罚,那还有正确的必要吗。”姜望双眼无神的喃喃道,似乎是在问郑青天,又像是在问自己。
郑青天微微沉吟。给了个简单的答案“如果统治阶级做错了都需要被惩罚的话,那这京都就没几个好人。”
“我曾经也觉得公道自在人心,一切审判律法为先。”
“可在这京都内有太多我得罪不起的人,我也曾像我的名字那样,想作百姓头上的一片青天,可我换来的就是被贬江州,成了个小小的司马,十年苦读化为一担,你说可笑不可笑。”郑青天说着,眼中竟然含有了些泪水。
姜望幡然醒悟,我都快忘了,自己之前也是个恶少啊,闹市骑行,出手伤人,能不被惩罚不也是利用父亲的特权吗。
怎么如今得了便宜,倒想着当百姓的灯塔了。
不过看着这些人相互勾结的嘴脸我就恶心,看着那些儒生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恼火,既然我本就是个恶少,那就用自己的方式狠狠的教育他们。
只要让自己爽到了,就算被当作灯塔又何妨,本少是百姓的灯塔,权贵腐儒的冥灯。
心境豁然开朗,再加上打压林平安,至尊骨竟然又滚烫起来。
这次至尊骨烫的有些不对劲,姜望急忙内视检查。
原本散发着微微荧光的至尊骨竟然散发出金黄色。
在金黄色的光辉照耀下,姜望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至尊骨上竟然有一道剑痕!
剑痕在金光的照耀下,才能若隐若无的看到,剑痕不长,大约只有半寸,边缘光滑,切口平整。
姜望完全不知道合适胸骨上留下的这道剑痕,难道是小时候被刺杀弄伤的?
稍微将精力集中在剑痕之上,猝然。一道剑影从痕迹中飞出。
姜望想全力躲闪,可时间仿佛定格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影刺入自己的眉心。
“一式,太平剑。”
像是来自洪荒的古音在他脑海中炸响,一种玄妙的剑道理解灌输入他的灵魂。
似乎剑应伴我余生,我应用剑证至尊之道。
一种中二又诡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诞生,挥之不去又似乎本该如此。
似乎是很久,其实也只有一瞬,在黎慕儿他们看来,少爷只是站在原地发了下呆,就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少爷。
“郑大人别这么消沉嘛,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郑青天抹了抹眼角的泪,强颜欢笑道“明早就起程了,姜少爷今日十分感谢你。”
“这么早就走啊,晚上喝一杯,我送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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