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药师大人
拜启。我是生活在人间之里的一名普通人类,名字是小仓栗子。
请原谅之前的恶作剧,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有想和您说的事、但又不能和您见面。承蒙您迁就我的任性,实在给您添麻烦了。
不知是否在您看来,生活在人间之里的人类都是千人一面呢?我认为,每个人类都是单独且特殊的个体。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个性有什么怪异、直到我唯一的友人无意间残忍地给了我一本书——我无法拒绝书和文字,因此阅读了那本、一生中唯一讨厌的书。
从书上了解到一件事,我的特殊与其他人不同,可能是患有阿斯伯格症。
我喜欢安静和独处、享受这种氛围下的文字体验,被说是『社会交往障碍』。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形容,我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
局限的兴趣和重复刻板的活动方式,我不喜欢他们的说法——我只是比任何人都热爱文字而已,哪怕是同样的文字抄写一整天我也不会觉得腻。人类的爱本就是有限度的、为什么他们会无法理解只单独喜爱一种兴趣的行为呢?
至于焦虑和抑郁,我不觉得是坏事——反而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走在街上的人,可以那么泰然自若、毫无所觉地生活着呢?
我在人间之里看到的,一部分是放弃思考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人,另一部分则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强烈的角色感的人,他们都不会有这些情绪。
我看不起他们,也不想浪费时间和这些人产生什么瓜葛。
至于偶尔做出让大人们吃惊的事、反倒让我觉得疑惑——明明是做好了善后准备才开始的、并不会有不良的后果,却依然被教训了。妈妈哭着让我不要再这么做,我觉得很苦恼。
我只是想看看肌肉是如何运作、血液是如何流动的而已。为了不影响抄写、我划开的是腿上的皮肤。难得自己的女儿对写字之外的其他事物产生了兴趣,为什么妈妈就不能替女儿感到高兴呢?
我无法理解所有人都把我当做病人看待,就连我唯一的友人、面对我时也是战战兢兢、仿佛怕触及我的痛处——她并不知道这份态度本身就已经让我足够伤心了。
陌生的药师大人,不知您是否看到了这里、还是因为无聊已经将这信丢掉了呢?
若您愿意解答我疑问的话,请在下一次来村子时、给我回信吧。地址写在后面了,把信压在石头下,把上面的砖头立起来、我就知道您来回信了。
虽然很大可能是被无视掉,但本就是自顾自的给您添麻烦呢,不如贯彻到底吧。
如果在您回复的两天后,我如果还有疑问,会把给您回信放到同样的位置,若您还会来村子并愿意收取我的信件,就请顺带再看看吧。
敬具。
小仓栗子
……
……
小仓栗子大人
拜答。我是卖药郎、不是药师。如蒙不弃,可以称呼我铃仙。
很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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