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细缝,捏了几颗扔到嘴里。
“嗯……好吃!”
又抓了一把往王弘嘴里塞。
“我在山里找到好几棵树莓,还有好多在树上还没有熟,过两天再去摘,拿去吃吧,我做饭去了。”
王弘抓了一巴米,放锅中加大量的水,烧开后,边熬边用木勺慢慢搅动。
小弟在傍边帮着烧火,不时地往嘴塞几颗树莓,也时不时地往王嘴里送。
花了小半个时辰,等熬至锅里的水和米完全融合成看起来很浓的白粥。再加入撕碎的野菜,再将三只鸟蛋打入其中,用筷子轻轻划开,只见白粥中飘着绿叶,还有几丝蛋花,再放点盐调味。一锅清香诱人的野菜蛋花粥就做好了。装了两大碗,兄弟俩坐门口大石头上喝得希里呼噜。
入夜,看着傍边睡得香甜的小弟,王弘此时却是了无睡意。自从去年父亲去世后,就靠着他每天去山里采些草药卖到镇上的药店,挣点铜钱勉强维持兄弟俩的生计。
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去年冬天的事还记忆犹新,大雪封山两个月,大地白茫茫一片,找不到任何吃食。
兄弟俩刨开雪地挖草根果腹,经常在半夜饿醒,幸亏中间还套到一只野兔,就着草根熬过了最后的十多天。这马上又要到冬天了,家里小弟平时晒了二十多把干野菜,这些要吃到明年开春才有新的野菜挖,还差着很多。
这一年省吃俭用也攒下了二十几文钱,也只能买二斤多米。看来明天要往深山里面去闯一闯了。
其实这苍云山深处也有些珍贵的药材,去年王老七就在里面采到一棵十年份的人参,卖了四两银子。
要知道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等于一千文。二两银子就够他们兄弟俩生活一年的了。
只是山里野兽也多。平时猎人进山也要凑齐五六个人才敢进山的,就这样时不时的还会出现伤亡。与其在家等死不如去深山里博一博。
第二天早上,二狗子收拾了一翻,带上一个窝头,一把猎刀,踏着露水进山了。
深入苍云也十多里后,这里古树参天,几人合抱的大树随处可见。地上更是荆棘丛生,衣服和裤子都被划破了好几道。
王弘手持长棍开路,将挡路的荆棘挑开,眼睛仔细地向周边扫视。突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顺着目光,只见左侧不远处有一小丛翠绿的植株。其茎如笔杆,上面挂满白色小花,叶子成对生长,型状像竹叶。
“哈!哈!哈!这么多黄精。”说着取出小药锄,小心翼翼地开挖。片刻后一共采到黄精十三株,其中一棵达到了八年药龄,有两棵六年药龄的,其余的三五年不等。
还有些小幼苗没有采,留给后来人吧。这也是采药人中不成文的规矩。采大留小,采人参的采完后会在周边撒些人参种子,有根茎的会在土里留点小茎,有藤蔓的会留点藤蔓。如果都用断子绝孙的采法,那些珍惜药材早就全部灭绝了。
之后又找到几株不太值钱的草药,找到一棵野核桃树,捡到二三十个野核桃。核桃不会坏,可以留到过冬吃。
这会王弘又发现了一棵野葛,正撅着屁股吭哧吭哧地挖得起劲呢。葛根可以直接生吃,生吃味道甘甜,生津止渴,撕下一小条放嘴里痛快地咀嚼着。葛根也可以煮着吃,味道有点像煮山药,很是抗饿。还可以当药材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