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林默,说好的晚饭前回来?”金软软盘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忧,“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袋袋拆开的零食包装,金软软伸手拿了一瓶养乐多,吸了一口,此刻,好喝的养乐多喝进嘴里也没滋没味的。
大门处还是毫无动静,只有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声。
“快十一点了……”
她没好气地把瓶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穿上小兔子拖鞋,趿拉着跑到玄关处,打开大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身子,望着漆黑的楼道,吞了一口口水。
她屏住呼吸,侧耳听了很久,然而外面还是没有电梯上行的声音,或是某个讨厌鬼的脚步声。
“砰!”
阳台上某个东西掉落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拿起玄关处的棒球棍,放慢脚步朝着客厅走去。
“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她侧身贴在玄关的墙壁上,悄悄探出脑袋朝着阳台望去,夜风轻轻吹拂着客厅的窗帘,阳台上没有坏人入侵的痕迹。
只不过是一个晴雨娃娃,被夜风吹落,在地面上滚动着。
“哼!为了那个狐狸精,家都不回了……”金软软松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小心脏,放好棒球棍,转过身重重地关上大门。
走到阳台上,金软软捡起掉落的晴雨娃娃,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把它放回那一排晴雨娃娃里。
和窗台上一排五六个晴雨娃娃放在一起,这个娃娃立刻凸现出不同来了。
“咦,这个好新啊,是林默今天买回来的嘛?就跟他的主人一样,就知道吓唬我……”
用手指戳了戳娃娃的小脑袋,金软软关好阳台的窗户,转身走进客厅,又扑倒在沙发上,两只短腿乱蹬,揪着小熊抱枕的耳朵,把它当做某个可恶的人数落着。
“死林默,你还不回来,就知道在外面浪……”
“今天还抱了那个死狐狸精……”
“你都不知道宝宝好可怜啊,晚饭都没吃,你一点也不关心宝宝……”
数落着好一会儿,金软软心底的怒气总算散去了几分,掏出新买的手机,滑到林默的微信头像。
“要不给他个微信?还是算了,说不好他现在正在跟什么妖魔鬼怪干架……”
……
而阳台上,金软软看不到的是,她刚刚转身的瞬间,和一个黑色赤足的少年擦身而过。
那少年还低声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可惜她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当然这是司夜故意为之,他记得林默的嘱咐。
不能吓到这个叫金软软的女孩子。
“子时已到!”
司夜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钟表,上面显示着十一点整。
神器无常出现在他的怀抱中,他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金软软,身子毫无阻碍地穿过阳台的栏杆,一对白玉赤足稳稳地站在四楼高的半空中。
就像是脚下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司夜捧着无常在空中一步步慢慢行走着,银月撒下的光辉落在他青丝和黑袍上,也映照出他无暇的脸。
薄唇轻启,清冷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不断回荡着。
“童子司夜,尊殿下令,奉神器无常,司长夜间安宁,斩不法,诛妖邪!”
这声音,凡人听不见,有灵性的生物却感觉这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样,十分清晰。
四楼的一处人家,女主人摸着一条红毛阿拉斯加,对着沙发上的男人说道:“咦,老公,你看小毛不叫了诶!”
阿拉斯加颤抖地趴在地上,一双狗眼畏惧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袍,把脑袋埋进女主人宽阔的胸怀里……
小区里,一条条流浪猫躲在垃圾桶里瑟瑟发抖……
司爷所到之处,猫狗都噤声不敢喊叫。
声音扩散到一处天桥。
天桥下成堆的垃圾像一座小山,难闻的气味惹来蚊蝇环绕,黑暗阴影中,躺着一具流浪汉的尸体,涣散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趴在尸体上撕扯着新鲜的血肉,大口啃食着,仿佛饿死鬼一般,连骨头都嚼烂了。
它猛然间竖起耳朵,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望向黑色的夜空。
兽瞳猩红,血色浓郁地就像要滴出来一样。
……
深夜的一处迪厅里。
都市的青春男女们,随着躁动的音乐扭动着身子,肆无忌惮宣泄着工作的压力。
舞池里一个衣着性感,妆容魅惑的都市女郎扭动自己的腰肢,黑色丝袜下的腿匀称而又笔直,而二楼的包间里,黑暗中一双深渊一般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她,随着邪魅的笑容,两颗染血的獠牙在他唇边若隐若现……
而包厢的角落里,三个同样性感的女人尸体歪斜着身子堆叠在一起,全身血液已经被吸干,雪白的脖子露出两个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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