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阳春三月,小雨纷纷,草长莺飞,高山上,田野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绿油油的。尤其是被雨水冲洗过后的高山和田野,更是青翠欲滴。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旷野上的新鲜空 气,凉凉的,顿时感觉沁人脾肺,神清气爽。
三月,正是春耕时节。田野里到处都是辛勤劳动的身影,他们有人坐在小板凳上在拔秧苗,有人用锄头在除田埂上的草,有人在赶着耕牛耙田。还有人弯下腰在插秧。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每个人的装扮都是差不多的:头带一顶竹叶帽子,身上披着一张从肥料袋上小心翼翼撕下来的薄薄的内胶膜袋。在脖子上打个结,薄膜袋的长度只能盖到屁股,插秧的时候弯着腰刚刚好,也不会淋湿裤子。
大家都在有说有笑的,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快来人啊!三叔被耙齿刺穿脚板了!”
林双一听,三叔不就是自己的爸爸吗?立即撒开手里的秧苗,飞一般的往爸爸的方向跑去!
其实林双和爸爸就在同一块田里干活,只是自己在田的这一头,爸爸在田的那一头而已。
尖叫声是林双的妈妈~三婶发出来的。
等林双跑到爸爸面前的时候,旁边干活的五公已经在搀扶着爸爸了。但是爸爸的右脚是在耙齿下面的!
田里被耙得松软的泥巴踩下去能没到小腿高,爸爸的脚板还扎着耙齿泡在泥土里!浑浊的泥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层淡淡的血水,看着爸爸的眉头紧皱,咬着牙,那得多痛啊!
一左一右两个人支撑起三叔,还有两个人在前面扶着耙。三叔痛苦的挤出几个字,“把,把耙齿,耙齿拉出来......”
“这......”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怎么好。万一,破伤风,那后果......
“拔出来!”三叔又吃力的吼了起来。
旁边几个人还是拿不定主意,都转头看向了三婶,三婶也无奈的含泪说轻轻说了句“拔吧。”说完忍着泪水转头看向别处。
两个人把三叔的胳膊搭在各自的肩膀上,以防三叔疼痛过度倒在田里。另外四个人缓缓的配合着把耙和他的脚一起抬到泥巴上面。这四个人不管是哪个稍微有点差池,动作快点或慢点都会导致三叔疼痛的受不了。所以他们的动作很慢,很轻。
等爸爸的脚出到泥面上来,林双才看到是右边的第三根耙齿深深的扎在脚板的中间位置。从抬起来悬空的脚板看到耙齿是从上而下扎进脚板的,脚底下还露着约两厘米长的银白色耙齿尖尖,血,顺着尖尖往下滴到田里,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一圈的红色水纹荡漾开来。
三月份,农历才二月,天空还飘着小雨,天气自然是有点冷的。大家光着脚在田里都能感受到那凉意。此时的三叔,脚上的痛已经渐渐发麻,感觉不到冷了。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再一次叫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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