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相信我和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我醉到连每晚必要抱你才能入睡的力气都没,更不可能有力气做别的事,不过也难怪那晚我会睡得恶梦连连。”
欧阳霁直瞅着间再,不让他闪躲“相信我吗?”
?珥忆起那晚欧阳霁的确一动也不动地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连他推他下床时撞到头他也都没有稍微清醒的迹象,其实他只要仔细一想即能明了是那女人不顾欧阳霁的意愿恣意妄为的。
奇怪,他不是会不分青红皂白即对人妄下判决的人。
“?珥?”
?珥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不过不论如何,欧阳霁还是重新赢回他的信任,他激动的抱紧他,不停地在他耳旁唤着他的名。
?珥闭上眼溺在他的似水柔情里。
“对了,”
欧阳霁放开?珥将他拉至床沿,然后就不知在忙着翻些什么。
“找到了!”欧阳霁将找到的东西藏在身后。“本来收到的那一天我就想把它拿出来,可是这几天我病得很严重,你又误会我,所以”欧阳霁有点迟疑。
“我知道这有些本末倒置,总之”欧阳霁单膝跪在?珥面前“嫁给我!”
他以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绒布盒,里头有美丽的紫晶戒指,与?珥的眼睛及初见时于他胸前发光的结晶体颜色相同。
“我是个穷学者买不起什么不,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嫁给我,我的生命因为有你而充实,我诚挚的希望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里都能有你相伴。”
欧阳霁笨拙地背诵着不知从哪儿背来的模板。
“这紫晶戒指代表我许下一生不变的承诺,如果你收下,也代表着你接受我的陪伴,?珥,答应我,嫁给我!”欧阳霁紧张地低头等着?珥的回答。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欧阳霁惶恐极了。他不答应?他太强人所难?他难过得都快掉下眼泪,但不成,他不能在?珥面前哭,这会造成他的困扰,不能长相厮守,至少也要让?珥在人界的日子愉快地度过。
咦?他眼角余光瞥见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渍,水从何处来?
“啊!别哭,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别难过。”欧阳霁手足无措地极力安抚着?珥,但那紫色的眸子里并无哀伤,有的竟是不明了?
“嗄?这水是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的。”
难道?珥从没哭过?
“是啊。”欧阳霁有些哭笑不得,但就算?珥不了解这叫作哭泣,他也舍不得见到他泪眼汪汪,他会心疼。“别哭。”
“我不知道怎么让它停止。”
?珥的泪水扑簌簌地直流,没有停止的趋势。
“别哭!”欧阳霁整颗心揪住,揪得他好疼,他伸手将?珥拥入怀中,想着该如何才能止住他的泪。
“啊!”?珥挣脱欧阳霁的怀抱想接住从绒布盒上掉落地面的戒指,只见它滚进床底。
?珥立即趴在地上,努力伸长手臂想捞滚往床底深处的戒指。
“你不是不想要吗?”所以他才会哭,不是吗?
“谁说不要。”?珥努力伸手捞,但就是构不到。
“真的?”
?珥专注想捡回戒指,所以不理他。
欧阳霁狂喜,原来这才是?珥掉泪的原因,他好高兴、好快乐!他抱起趴在地上的?珥安置在床上,然后弯身去检戒指。
捡回紫晶戒指的欧阳霁拍掉其上的尘埃,拉起?珥的手为他套上戒指。
“再来换你。”他示意?珥为他套上另一只婚戒。“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自己念着祝祷词,欧阳霁印上代表他一生不变的真情深吻。
被吻得气喘吁吁,脸上又染上薄红的?珥,突然冒出一句话:“新娘不是一定要女的吗?”
就他以往对人界粗浅的认知而言,好象是如此,可是这儿的人每一个都当他是欧阳霁的新娘,这句话他很早以前就想问了。
“不一定。”他当他的新郎,或他当他的新娘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们是相爱的。
?珥,我一生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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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墙壁皆是各式各样?冥界的动植物们的标本,有的动物甚至舌头被长长的拖出,其中有的还长至地上,不过它们的主人将它们布置得像是植物,所以有诡谲气氛,而无恶心的感觉,以人类的眼光来看这可说是光怪陆离、神秘诡谲的室内布置。
处在这群毫无生气的东西中,有一物品亦是由动物身上的毛皮、牙齿、角做成的,但不仔细观察很难察觉出是用多少生命构建而成的。
卡伦多尔坐在一张骨骼制成的躺椅上,对着一群畏惧他强大能力的属下命令道:“动员所有的人力找到?珥。”听闻?珥被艾谷封住所有能力,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脆弱且不堪一击,是他将他弄到手的最佳时机。
?珥
自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多年辛苦搜集的美丽东西瞬间化为粪土,他是他最想得到的,那绝美的琉璃娃娃他一定要得到,卡伦多尔在心中暗自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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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过窗帘的刺眼日光弄醒,?珥慵懒地伸了伸仍带倦意的身躯。好累,好想再多睡一会儿,接收到房内另一人的目光,?珥拧了拧眉,拉高棉被又钻进被窝里。
“我知道你醒了,别气了好吗?你知道我最怕你生我的气了,你一发脾气,没个三、五天是不能平复的,可是我一天都不能没有你,?珥。”早料到?珥不会给他任何响应,欧阳霁以他愈来愈厚的脸皮直缠着他。
是他不好,是他不该非到?珥再也禁不住地以眼神求饶时他才罢休,是他不该在他没了魔力而体力不足的时刻强索他,他都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珥不知道每当他以眼神哀求时,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他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他,他才能确定他是属于他的,唉,都怪他生得那么可人,令他总按捺不住欲火。
“我爱你,爱你,最爱是你,?珥,爱你”?珥再怎么以棉被捣住耳朵也阻挡不了欧阳霁的魔音。讨厌!这句话怎么都讲不腻,他耳内都快长茧了,别再一直说着同样的话,好象鸟儿只会重复地吱吱喳喳叫。
每天的早午晚总得听上数十回,他快听怕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珥若不作响应,欧阳霁便会持续地说下去,这简直是在比赛谁能忍得比较久嘛!
?珥猛地掀开被子,捂住欧阳霁的嘴,再以另一只手盖住他得意的双眼,没有察觉自己薄唇微嘟。
可恶!他以前都不用应付这么死皮赖脸的人,他以前也都不会生气的。
都是这家伙害的!
欧阳霁温柔地拉下覆住他眼口的柔荑。
“不气了?”
?珥撇过头不理他,欲下床梳洗。
“你知道现在自己的唇微微嘟着吗?让人好想吃一口。”说完话的同时,欧阳霁覆上昨夜被他吻得红肿未消的薄唇,原想轻啄的他,在碰到他那柔软的唇瓣时,理智全失。
欧阳霁以舌撬开他的贝齿,火舌侵略性十足地挑逗爱抚
昨晚的气还没消,他怎么又来招惹他?珥气得使尽全力将他推开,还狠狠地咬他一口。
砰的一声,欧阳霁撞上衣柜再跌落在地上,可怜的头颅前后各撞一次。
他好象很痛。不管!是他自己罪有应得,活该!
?珥径自走进浴室,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