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阁内,
孙院判小心翼翼给皇上诊脉,又仔仔细细给皇上查看。
确认没有大事。
但这回的孙院判已经有了经验,他低着头捋了捋胡须,没有立即说着结果。
楚泽瞥了一眼他,“如何?”
孙院判拱手回答:“皇上,您的龙体并无大碍。”
楚泽这回倒是没有责备他,只是隐晦提及,“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异常了?”
孙院判稍稍抬头,示意皇上开口说说,比如什么啊?
“降头,蛊虫。”楚泽轻声说了句。
孙院判一听老腿胳膊就软下来,赶忙跪在皇上腿边。
宫中出现这种东西可是大忌讳。
史书上曾记载过,宫中查出来蛊物,祸及皇帝,在当时就引起了巨大的变化。
宫中与之有关,甚至大半个太医院都因为此事,葬送了性命。
自此,宫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此物,城外层层严格盘查,是不可能有人能携带进皇城的。
“皇上,您褪下衣物,让臣为您再仔细查查。”孙院判谨慎地说着。
既然皇上有疑虑担心,他定然不能马虎,万一真如皇上所言,那就是大事了。
楚泽点头,发生的这些事,朝着他没办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是皇上,很容易诸多猜测,并且,要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才能安心。
孙院判顺着筋脉摸索检查着,时不时凝重地蹙眉。
“皇上,您身上还有些旧伤啊,”
对于皇上身上有些陈旧刀剑伤,他是知道一些的。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疤痕已经不明显,而摸索这些,就很容易感知从前的伤口有多深。
这回倒是让孙院判发现了一处新的,此伤呈花瓣状,很像是箭伤,又像什么炸开的伤。
此伤险就险在,离心口极近,若是再深分毫,就关乎性命。
楚泽知道孙院判说的是哪处,脑海里涌出一些回忆。
这伤是在战场落下的。
那时他才十五岁,初领兵就是跟禹国对垒。
他们处于弱势,后领兵突围,途中遭禹国二王子冷箭偷袭。
当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楚泽想到这里,目光垂落,望着手中的白玉珠,缓缓握紧。
孙院判见皇上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便加快了速度,等全部确认完,才缓缓开口,“皇上,臣并未发现异常,若是您觉得不放心,再召来几个太医一同诊治?”
楚泽摆手,既然是没有,那就最好,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孙院判见皇上愁眉不展,站在一旁,小心开口:“皇上,臣其实回去翻阅过医书,有些病并不是身体之病,兴许是情绪乃至内心的一些原因导致的。”
上次,孙院判就一直不得其解,心里藏着秘密,只能绞尽脑汁去想着解决法子。
皇上身体上没有病,那极有可能是别的方面的问题。
譬如心里头。
当然了,孙院判不敢说的太明了,省的皇上听着不高兴了,人头不保。
“何意?”楚泽坐直身体,将衣服扣上,目光扫视到了孙院判这边。
孙院判躬身:“皇上,所谓,言为心声,行为心使,身为心役,言语行为乃至身体,都是由内心驱使的结果。”
秋阁里灯光昏暗。
楚泽垂下眼眸,看不清楚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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