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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今年也五十多了了,等我退了,这合气帮便是你的。
这不比待在那个朝不保夕,日渐堕落的贯一门,好的多吗?”
起身走到了向渊的身旁,赵达一言一语都在给向渊描述一幅美好的蓝图。
很显然这次他邀请向渊过来,不单单是为了图谋贯一门的产业。
更是为了把向渊这名二流高手,也挖到自己的帐下!
微微偏头,挑眉看着身旁满脸笑意的赵达,向渊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成语,叫井底之蛙。
一生都在诸阳城拼搏的赵达,俨然已经将这诸阳城的一亩三分地,看成了自己终身奋斗的目标。
在他看来能在自己死前,吞并掉如今的贯一门,成为诸阳新的“贯一门”他就已经满足了。
这等愿望在普通人看起来,也已经是非常宏伟的愿望了,毕竟在寻常人的角度上。
哪怕是现在的赵达,也是财权双收,令人艳羡,如果能够吞并了贯一门的产业,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可是这些看法和愿望在向渊看来,却是无比的幼稚和短浅。
见识过这个世界真正的碾压力量,俗世的财富权力早就已经被向渊抛诸脑后。
否则他也不会放弃家里富裕生活,苦哈哈的从小习武,甚至远离家乡,来到这诸阳拜师学艺。
耸了耸肩膀,向渊缓缓起身,近乎两米的身高比之身旁的赵达要冒出大半个头。
目光俯瞰下来,望着眼前的赵达,向渊语气平静:
“赵帮主,你说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不过向某人这些年在贯一门也受了不少恩怨,老门主和我的恩师刚走,我向渊就投敌卖家,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我可做不下来。
您想要我贯一门的东西,简单。
咱们都是练家子,练家子的事,就用练家子的方法解决。
今儿是入秋,下月初三,城北梅花台上,咱们手底下评理。
您若赢了,那三间铁匠铺您拿走,我一个字儿都不要。
可您要是输了,我贯一门的一粒米,您也别再惦记。”
赵达听完这话后,眼神里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哈哈一笑:
“好!既然兄弟想跟老哥我较量较量,我一定奉陪!
下月初三,咱们梅花台,一决高下!”
……
“你要和赵达动手?”卧房里,王柏有些凝重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从向渊口中得知他要和赵达动手后,他表示了很大的担忧。
“赵达可是老牌的二流高手,老门主在世的时候,都对他的实力颇为看重,几次想要拉他进入我贯一门,但都被他拒绝了。
说实话,这次你和他动手,我不太看好。”严肃看着向渊,王柏的话说的很郑重。
“放心,我既然敢和他下战帖,就有十足的把握。
云天寨一役,我获益匪浅,一个赵达,伤不了我的筋骨。”
端坐在铺着青鸟秀黄纹的桌子旁,向渊端起了茶杯轻轻吹了吹:“对了,严逸他们还没回来吗,这都已经好几个月了。”
向渊口中的严逸,便是贯一门的大师兄,三年前往出游历。
云天寨事件之后,向渊便让王柏给这些在外游历的弟子送了消息,只是三个多月过去了,除了一名游历弟子回归外。
严逸却一直没有动静。
“还没有,不过上个月大师兄已经给我回了信,说他正在全力赶回来,看时间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王柏想着说道。
“这个给你,严逸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怕是心已经不在贯一门了。
这次就算他回来,也不见得能扛起门内大旗。
这是我总结的突破暗劲的心得,你拿回去看看,你要是成了二流高手,贯一门也才算安稳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交给了王柏,向渊神色平淡,就像是递出一本普通的武学注解一般。
“这……”目光震动的看着向渊递来的心得,王柏下意识的想伸手,可手伸到一半,又倏的缩了回来:“这太贵重了。”
练家子的习武心得是他们最珍贵的东西。
这看似单薄的小册子,实则都是向渊在寒冬酷暑,年复一年的日夜苦练中,一点一滴积累的宝藏。
哪怕是师徒,也未必会倾囊相授,更莫说将那些主观的感受,整理书写下来。
“我无法替老门主和师傅担起贯一门的重任,这点东西就算是对师傅和贯一门教导恩情的报答了。
你先收着,若是有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直接把手里的册子塞进了王柏的手里,向渊起身拍了拍这位友人的肩膀,迈步离开了屋子。
向渊走后,王柏攥着手里的册子,许久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先是挑战赵达,继而留下暗劲心得。
王柏现在心里很清楚,向渊的种种行为其实就是在偿还贯一门的恩情。
而当恩情偿还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