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伦淡淡一笑,对身后的黑人仆从道:“告诉他们,把船靠过来。”
那仆人一言不发,顺着船舷出的旋梯爬下去,回到小艇,吱呀吱呀地向300米之外的宁静号划去。
这个过程中乔拉与白胡子都没阻拦,因为鸦眼压根没离开的打算,他留在众人的包围之中。
如果宁静号稍有异动,鸦眼便性命难保。
难道这家伙被我的美色诱惑了?
或者,我在不经意间展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超凡品质,内在美?
丹妮很臭不要脸地想到。
不仅她疑惑不解,老练的白胡子也觉得情况渐渐脱离掌控,几十年的保镖经验让他下意识踏前半步,隐隐将丹妮护在自己的拐杖防御范围内。
但红壳船靠近,并搭上跳板后,也没有异状发生,一群精赤着上身的光头水手扛着一个个大箱子,从对面海船走过来。
沉重的箱子让跳板嘎吱嘎吱作响,每一步,宽厚的跳板都会弯曲一个惊人的弧度。
“咚!”第一名水手沉默着将箱子放在赛杜里昂号甲板上,比最大号行李箱还大的紫檀木箱盖打开,珠宝金饰的光芒闪耀全场,甲板响起一阵惊叹的抽气声。
“咚!”第二个箱子,满满当当的古瓦雷利亚金币。
“咚!”第三个箱子,闪亮亮的紫色珍珠。
......
整个过程只听到箱子放在甲板的沉重碰撞声,打开箱盖后的惊呼声,与吞咽唾沫的声音。
丹妮惊疑注意到,那些从宁静号过来的水手都非常“宁静”,一言不发,对众人的惊叹与细碎讨论声也没有半点反应。
当第二十四个水手打开第二十四个箱子时,丹妮对着那名光头壮汉道:“不用打开箱子了。”
但没有反应,那个人好似没听见一般,继续揭开箱盖,那是一箱子精美的丝绸,来自玉海夷地,肯定是攸伦打劫商船得来的,而非瓦雷利亚挖掘出的。
“他们怎么回事?”白胡子也察觉到异状,上前一步警惕道。
攸伦愣了愣,没立即回答,反而古怪笑着环视周围一圈,“我是宁静号的船长,作为维斯特洛的老乡,你们难道不明白它为何叫‘宁静号’吗?”
“你把船员的舌头都割了?!”乔拉从24箱财宝上挪回视线,嫌恶地看着独眼男说道。
“吧嗒!”鸦眼笑嘻嘻高举右手打了个响指,“没错,我爱安静,不喜欢属下多嘴多舌,所以想登上我的宁静号,必须先割掉舌头。”
“不对,”丹妮凝眉道,“他们不仅是哑巴,还是聋子。”
“没错,“鸦眼诡异一笑,会退一步,拉开与乔拉的距离,“女王陛下,您有敏锐的洞察力,那么,可否猜出我为何在他们耳朵里灌满金液?”
“呜——”
突兀的,低沉苍凉的号角声,如一片厚重的乌云,将附近三艘船瞬间覆盖,霎时间,甲板上众人直觉有千万道冤死亡灵在自己耳边尖啸,呐喊,诅咒,嚎哭......好似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亡灵拉扯,他们一动也不能动。
乔拉与白胡子意志坚定,比其他人好一些,如同醉酒一般摇晃着护在丹妮身前,可这也是他们所能做的的极限了。
那一刻,他们面容扭曲,似乎有灼热的火焰在骨髓中燃烧,炙烤的温度从内向外,烘烤他们的骨骼、肌肉、血管、皮肤、毫毛。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龙炎中灼烧。
丹妮也有同样的感受,只不过她在烈焰中舒畅得想要呻吟,男女之欲的最高点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攸伦快步上前,身子前倾,左肘顶翻颤抖着举起手杖的白胡子,右手如幻影般,迅捷地从乔拉手中夺过铁剑。
接着,丹妮感觉脖子一凉,人从余韵中清醒过来:自己被攸伦搂在怀里,纤细幼嫩的脖子上架着寒光闪闪的宽大剑刃。
她被挟持了。
“呵呵,比我想象的更容易,”攸伦嬉笑这伸出长舌头在丹妮耳侧舔了一下,陶醉地呢喃,“这就是女王的滋味?太美妙了,太可惜了,丹妮莉丝,我的宝贝儿,我的小女王,我有点舍不得杀你啦!”
“你——”
“嘶嘎——嘎——”
丹妮还没来得及搭话,就惊骇看到原本藏在马人铜盾后面的白龙与绿龙发了疯一般冲出,还张开嘴巴,向周围醉酒般摇晃的马人喷吐猩红龙炎。
而她的大黑则一个倒栽葱,从主桅顶部摔落下来。
立即进入龙灵。
她好似进入一片正被12级台风肆虐的大海,曾经这里是如此平静,就像游子母亲的怀抱,可以轻而易举地与她融为一体。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