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实观不依不饶地说,“没钱就没钱,说出来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大不了兄弟借你点。你们这种在初级俱乐部踢球的球员,还没开始打比赛,工资应该不高,这里的消费确实有点不适合你。”
余弦白了他一眼,说话也不客气了,“我有钱也不会往这里扔,有本事你先赢了钱让我看看。”
杜实观轻蔑地一笑,说,“还嘴硬,我现在就去赢钱给你看,你等着。”说完拿着筹码就向场内走去。
平白受到一番羞辱,余弦心里那个郁闷,偏偏欧阳贝儿在旁边拉了拉他袖子,轻声说,“别理他,我从小就认识他,他就是这样的人,说话跟刀子似的,其实心还是挺好的。”
一听这话,余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不说话,转身便向场里走去。
“你给我站住。”欧阳贝儿在后面大叫一声。
“还有什么事?”余弦停下身问。
欧阳贝儿可不管余弦心情如何,自顾自地说,“你跟着我,给我当军师。”
“军师?”余弦一怔,什么意思?
等他跟着欧阳贝儿到了一张赌桌前,他才明白这个军师是做什么用的。
这里赌的是轮盘。欧阳贝儿指着它说,“你给我算算,我要抽几?”
余弦一口气没上来,“我怎么能算出来?”
“你不是会算卦吗?”
“大小姐,我也只是初学,只算那些不动,这珠子动来动去的,我可算不出。”
“我不管,你算不算?!”欧阳贝儿秀眉一立。
“我算,我算还不行吗?”余弦没办法,随手说,“9号。”
欧阳贝拿出一个一百的筹码便放到了九号格位置。
珠子停下来,是17。
连押五把都没中,欧阳贝儿的筹码也越放越小,最后余弦先挺不住了,拉着欧阳贝儿便走。没走几步欧阳贝儿又站住了,指着一排排的老虎机说,“你给我算算,哪台机器马上会出三个七?”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不多时欧阳贝儿手上的筹码便少了一半。
“没意思,你的好运气都跑哪去了?”欧阳贝儿哼道。
“他会有什么好运气?他连赌都敢赌?”杜实观不时何时到了身边,两手空空,一看就是输光了。
“咦?你赢的钱呢?我看看。”余弦明知故问。
“输光了。”杜实观倒也大方,反口问道,“输了也比某些人不敢赌强。有本事,你也赌一下让我看看。”
“我不会。”余弦淡然。
“不会?不会还在贝儿这出谋画策?是没钱吧?”
余弦再好说话,被杜实观这么三番五次的奚落,面子上也挂不住,当即对欧阳贝儿说,“借我一百筹码。”
杜实观哂笑,“闹了半天,还是没钱,一百筹码够干什么?连塞牙缝都不够。”
余弦没理他,接过筹码便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