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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祁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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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后的庆祝活动才进行到一半,望着地上的椭圆物,众人顿然陷入震惊。

    “炸i弹,是炸i弹!我们被暗算了,他们还有人!”

    “狗娘养的政府居然来这套!!”

    混乱之中,有人扯着嗓子吼:“那个谁,快把石头弄开!快!”

    话音刚落,组成堡垒的石块受异能所用,滚滚散落。

    坐左上角的壮汉拍地而起,徒手翻转屋子中间那口锅!

    烹肉的锅轰然倾倒,恰好罩住手i雷,却也流出满满一锅沸水,抛出数十根挂着肉糜的白骨。

    高温液体似决堤的洪流般疯狂涌出,屋内几人烫得上蹿下跳,尖叫声此起彼伏。

    两秒后,□□炸裂,□□射。

    一阵剧烈的金属撞击声撕裂夜空。

    血红的燎泡飞速蔓延上手臂,壮汉满耳嗡鸣,踉跄摔地,抱头痛苦呻i吟着。

    其余几人狼狈出逃,才往外跑没两步。漫天石砾烟雾之中,一道迅捷的黑影掠过眼前。

    五指弯曲成爪状,往左抓一颗头颅,往右又粗暴地摁住一颗头。

    祁越仿若诡秘长夜中猛然蹿出的一道闪电,践踏过两人的肩膀,连人带刀飞扑向视野中那抹最刺眼的斑白。

    嘭嘭两声,那两颗被碰过的脑袋延迟破裂,好比一盘碎开的果冻。

    红白相间的脑组织液喷了女人一脸。

    她惊魂未定,刚要启用清洁系能力,不期然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而起!

    苍穹间,猎鹰展开双翅,携带随机抓捕的猎物逆风直上百千米!直至飞越云雾、足以俯瞰众生的高度,他挑了挑眉,轻巧地松开钩爪。

    “不、不要——!!!”

    女人仿若一只蝼蚁坠下深渊,拼命挣扎着,没能掀起一丝波澜。

    唯独临死前惊恐凄厉的嚎叫,好比一把锤子,重重锤在同伙们的心上。

    “瞄准!”

    “射击!”

    一声令下!几十发枪弹旋转迸发,冲破气流,竟散发出铺天盖地的肃杀之势!

    眼看漆黑的弹头直逼命门,控风异能者咬牙扭转风力,形成巨大风盾做依仗。

    不远处,壮汉双耳流血地爬起,一脚踢飞大锅!

    铁锅受力飞向武装队,体型倏然扩大五倍,宛若一座致命的笼,即将落下。

    武装队果断放弃射击,实行侧滚规避。

    只一个四肢被捆的先锋队员逃无可逃,眼瞳中倒映出飞旋的锅鼎。

    “小心!”燕定坤试图以身阻挡,岂料身后又传来一声:“——让开!”

    来不及扭头,他被一股力掀倒,

    赶在铁锅砸中人的前一刻,叶依娜以棍挑开受害者,高抬腿前提。

    左脚落地时,双腿快速交错再来一记干脆利落、无可挑剔的跳高前踢,屈膝侧转,使出一招回旋踢。

    如此具有压迫性的三连踢足以弥补力量不足的弱势。

    锅鼎改变方向,化作成百道锋利铁条,反袭击壮汉等人!

    武装队亦把握时机,重新计算弹道,改从侧面、利用石头反射子弹。

    一时间,敌方走位封死,无处逃遁。

    附近石头屋走出几个半梦半醒的同党,还没摸清状况,便迎来死期。不是身中数弹被打成筛子;就是遭铁皮抹断脖子,几颗头颅顺着人血喷泉高高抛起。

    血色中,唐妮妮本来没想打架。

    他乖乖等着祁越喊他,一起打祁屿。

    谁能想到一副置身事外的表现反而被盯上。误以为这就是政府阵营中最没用的美貌羊羔,某人阴险举刀,意图偷袭。

    唐妮妮慢腾腾数着飞镖,眨了眨眼。

    刹那间,双方位置互换。

    后者手起手落,扎穿喉咙。

    嗯?小肥羊不见了……?

    那人高举的匕首一怔,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脖颈,瞳孔皱缩。

    是血……好多血……什么时候……?

    飞镖扎得有点歪掉,唐·绝对严格审美·妮妮左看右看,非常认真地□□,再扎一次。

    “嗬……嗬嗬。”

    偷袭者咽喉漏气,双膝跪地,死不瞑目。

    而那支镶嵌晶石的飞镖发着微光,不偏不倚,刚好扎到脖子中间。

    唐妮妮觉得自己扎得很漂亮,理所当然地捡起尸体。——就像经常到处捡没人要的晶石、彩带一样。他把这个归属为自己的所有物,拖到小浣熊面前,又拖到企鹅面前进行朋友的分享。

    这是他最新发现的秘密。

    一样东西,只要祁越不在,就可以拿给两只小动物看。

    然后他就能收到两份奖励,比祁越还要多一份。

    “妮妮厉害。”

    诚如唐妮妮所想,小浣熊忙里抽空摸摸头,企鹅也奖励他一包新的糖。

    他高兴地走了,继续等着祁越喊他打祁屿。

    林秋葵帮忙先锋队员们松绑,身旁性格活泼的「预警铃」分心目睹战况,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队杀人好猛啊,一直都这样吗?跟你们打,对面头经常不够用吧?”

    她感慨着,腕间系一根红绳,银质铃铛倏忽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啊。”预警铃抬手大咧咧道:“这是我妈去庙里求来的平安铃,也是异能作用体,它响了就代表……”

    危险近在眼前。

    林秋葵内心简明扼要地总结。

    她们处于战场边缘,周围多是负伤的先锋队员,需要时间缓冲,没法立刻投入战斗。

    感受到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她快速拔i枪,又召唤出一面圆镜以备不时之需。

    朦胧的烟雾中,视野尽头,一张塑料做的狐狸面具急速逼近,转瞬来到面前。

    恰逢天上的阴云被风吹开了。

    几丝清凌凌的月光落到来人的发上,恍如失足跌进一片白茫茫的雪中。

    “我是祁屿。”那张面具轻轻地说,音色清浅,带着点儿稚气的疑问:“你是谁?”

    他偏着脑袋,面具后生着一双天真又多情的桃花眼。

    下眼睑微微鼓起,天然的唇红齿白,更添几分未长成的少年气。</p>

    “祁越好像很喜欢你,所以我也想要你。”

    “你想陪我玩吗?”

    他说着,好不容易周旋甩掉祁越,似乎想摸一摸这个祁越特别喜欢的新玩具。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她之前,一缕海草般墨黑的发闯入视线。

    祁越以超常的速度出现于两人之间,一刀砍断手指。

    又一脚踹飞妄想跟他抢企鹅的同姓者。

    咣当!祁屿摔在一间石头屋顶,身体呈大字形摊开。

    “屿哥!”八人队伍中仅剩一名壮汉匆匆奔来,连带着其他被喧闹声吵醒、恐惧失措的喽啰们也围聚过来。

    交手短短几个回合,他们的异能者竟死伤过半!

    壮汉沉重地喘气,躲在石头后打量着这些半路冒出来的家伙,实在想不通,这群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摸上来的?一个个砍头跟切菜似的麻利,招招狠辣老脸,难道他们才是政府藏在暗处的杀手锏吗?!

    “屿哥,”事发突然,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着流血的臂膀问:“我们该怎么办?!”

    祁屿直挺挺地坐起来,摘下面具,一张苍白清俊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年纪果然很轻,面上还有一点没褪去的婴儿肥,下巴线条流畅又不失纤细。

    林秋葵面前浮现三行幽幽的小字:

    祁屿,16岁,「再生」、「手锯」、「气泡化」三系异能者。

    父母不详,自4岁起被非法收留于光海训诫所。

    姓名‘祁屿’分别来自祁越的祁,岛屿的屿,曾与祁越、唐九渊交友。

    ps:泛发性白癜风患者,皮肤剥离爱好者。

    唔……信息量始终如一的大。

    五米开外,当事人摸了摸面具上破损的小洞,抬起两只精致但毫无生气的眼眸,用一种自然而又亲昵的语气说:“祁越,你弄坏了我的玩具,应该赔我一个新的。”

    祁越认出那是企鹅前两天戴过的面具,嘴角划出嫌恶的弧度。

    “——是我的。”

    他眯起眼睛,带着一股纯粹而彻底的恶意,一字一句地回:“都、是、我、的。”

    “连名字都没有的废物,你打不过我,不想死就滚。”

    不同于以往的冷漠不屑,这是祁越第一次对猎物表露情绪,破天荒地回应话语。

    祁屿不太高兴地抱紧面具:“但它在我这里。”

    照训诫所的规矩,在谁手里,就是谁的。

    “活该破了。”

    翻译:你个废物不配有好东西,所以到你手里就变破烂,活该。

    “还是我的。”

    翻译:破了也是我的,破了也要。”

    “你马上就死。”祁越转了转手腕,这是他迫切想杀人前的经典动作。

    “没关系,”祁屿咕哝着:“反正是我的了。”

    俩来自训诫所的人仿佛加密对话,一旁的壮汉听不下去了。

    “屿哥!”他神情焦急,百般询问:“贺哥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跟这群人打?”

    祁屿没有搭理。

    清瘦的少年自顾自戴上面具,慢慢地站了起来,染血的白衣吹风鼓起。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祁越好久,口吻近乎孩子的天真无邪:“祁越,你变了,为什么?”

    “是因为她吗?”

    他以流血的断指,指向林秋葵,语出惊人:

    “你的新玩具,好像很好玩。”

    “可以借给我玩一下吗?”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着流血的臂膀问:“我们该怎么办?!”

    年纪果然很轻,面上还有一点没褪去的婴儿肥,下巴线条流畅又不失纤细。

    林秋葵面前浮现三行幽幽的小字:

    祁屿,16岁,「再生」、「手锯」、「气泡化」三系异能者。

    父母不详,自4岁起被非法收留于光海训诫所。

    姓名‘祁屿’分别来自祁越的祁,岛屿的屿,曾与祁越、唐九渊交友。

    ps:泛发性白癜风患者,皮肤剥离爱好者。

    唔……信息量始终如一的大。

    五米开外,当事人摸了摸面具上破损的小洞,抬起两只精致但毫无生气的眼眸,用一种自然而又亲昵的语气说:“祁越,你弄坏了我的玩具,应该赔我一个新的。”

    祁越认出那是企鹅前两天戴过的面具,嘴角划出嫌恶的弧度。

    “——是我的。”

    他眯起眼睛,带着一股纯粹而彻底的恶意,一字一句地回:“都、是、我、的。”

    “连名字都没有的废物,你打不过我,不想死就滚。”

    不同于以往的冷漠不屑,这是祁越第一次对猎物表露情绪,破天荒地回应话语。

    祁屿不太高兴地抱紧面具:“但它在我这里。”

    照训诫所的规矩,在谁手里,就是谁的。

    “活该破了。”

    翻译:你个废物不配有好东西,所以到你手里就变破烂,活该。

    “还是我的。”

    翻译:破了也是我的,破了也要。”

    “你马上就死。”祁越转了转手腕,这是他迫切想杀人前的经典动作。

    “没关系,”祁屿咕哝着:“反正是我的了。”

    俩来自训诫所的人仿佛加密对话,一旁的壮汉听不下去了。

    “屿哥!”他神情焦急,百般询问:“贺哥还没回来,我们要不要跟这群人打?”

    祁屿没有搭理。

    清瘦的少年自顾自戴上面具,慢慢地站了起来,染血的白衣吹风鼓起。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祁越好久,口吻近乎孩子的天真无邪:“祁越,你变了,为什么?”

    “是因为她吗?”

    他以流血的断指,指向林秋葵,语出惊人:

    “你的新玩具,好像很好玩。”

    “可以借给我玩一下吗?”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抱着流血的臂膀问:“我们该怎么办?!”

    祁屿直挺挺地坐起来,摘下面具,一张苍白清俊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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