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自从那天去过了乔家废宅,安书缘就没再瞧过小花狗了,主要是她一个人不敢去,也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安妈。
有两回她看着郁春修吃完午饭就晃去了废宅那边,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花花,却也不敢再跟着郁春修去了。
安书缘的心里很是矛盾,她又想跟郁春修说话,又不敢跟郁春修说话,白天上课也没法儿专心,这个人总时不时的就在脑子里冒出来,晚上躺到床上,也总是赖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有时甚至因此失眠,每当她在床上翻来滚去想着郁春修,怎么也睡不着的时候,安书缘就悄悄地从洗澡间摸去厨房,从那里的楼梯爬上屋顶,然后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小楼……
听到别人提起他,也总是不自觉地竖起耳朵……
这天,下雨了。
正所谓春雨贵如油,安妈一边感叹老天爷总算是听到庄稼人的祷告了,一边拿了只铁皮桶装了些化肥,想赶在雨下大前把肥料洒下地。
安书缘也觉得老天爷真是通情理,把这场雨安排在了周末,好歹不用撑着伞踩着泥地去上学,算是避过了一番麻烦。
雨不紧不慢地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天,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安书缘不担心这个,总不至于下到星期一还不停。此刻她拿了张草稿纸坐在书桌前,听着外面学徒们谈天说地的声音,画起画来。
她心里想着郁春修的模样,在纸上悉悉索索描了好一会儿,皱起眉头看了看,又嫌弃地揉成一团,真的……一点也不像!太丑了!
安书缘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想着,也许我也没有那么的喜欢郁春修吧,要不然,怎么画不出他的样子来呢?
窗外廊下那几个聊得热火朝天,这里面并没有郁春修的声音,安书缘倒希望他也能像小丁子他们一样,多说点话,也好让自己听一听,但郁春修,似乎一直就很少说话。
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哪!安书缘感叹道。
周末的作业,能写的,会写的,都已经写完了。
下雨天,也没处可去,安书缘无聊得紧,安书玉当然又不在家,她这会儿突然挂念起明慧和常云来,真想找个人说说话啊!
到了傍晚,雨停了,学徒们也都回家了。
安书缘再次感叹,这雨真的很会挑时间。
无聊的周末过得也快,周一了,下了早操,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安书缘和明慧靠在操场边的长椅上,两人互相倒在对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闲扯了会儿,明慧问起了郁春修,“书缘,姓郁的那家伙还在你家?”
安书缘愣了下,回道:“在呢。”
明慧翻身坐起,杵了下安书缘,“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安书缘没想到她突然问这个,愣了下脸就红了,小声道:“应该,应该不知道吧……”
明慧歪头想了下,问道:“你们平时说话吗?”
安书缘摇摇头。
“好歹也是同学,怎么都不说话?”明慧有点惊讶。
“就……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安书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敢跟郁春修说话。
“从来没说过话?”
“说,说过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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