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秒钟后,最先反应过来的胡义终于大喊火力掩护,然后扣动了机枪扳机。
枪声猛然喧嚣,炮楼里在拼命地射击,九排在狠命地还以颜色压制。
这是意外,正因为这是意外,所以刘坚强带领的突击组获得了宝贵的几秒钟,正因为这宝贵的几秒钟,使狼狈的他们免于灭顶之灾,但是伤员又增加了两个,并且那根木头终于彻底燃烧起来了,在距离炮楼五十多米远的位置,照亮了接近炮楼的通路,篝火能够炸灭,这根长木头么,没希望。现在再想接近炮楼的话,只能等这木头慢慢烧光,它可能会烧很久。
……
傻站在炮楼墙根下的罗富贵看着西面五十米外的烈焰满头黑线:“我x他姥姥的流鼻涕,这个缺心眼的货到底想干啥?要领着二组生火烧饭吗?故意的吗?啊?这到底是个啥啊?”
“在那烧饭的话,敌人打他们咋办?”吴石头认真地说。
要疯了,罗富贵木然地扭转脑袋,看着身边那仍然看不懂状况的吴石头,暗暗下决心要在这掐死这个傻子,必须掐死他,不掐死他不足以平熊愤,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身后的徐小扯了扯罗富贵的衣角:“班长,那咱咋办啊?”
是啊,这个问题问得好,咋办?在回廊点起火后,就听到里面的伪军连哭带嚷,玩命的堵入口,没料到这些倒霉鬼还真堵住了,火没烧进去,烟也没进去那么多。现在那些木板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没法再大了,二层和三层的机枪依然在响,流鼻涕这个二货又搞了这么一出,计划彻底泡汤了。
罗富贵四下里看看,东边那堆篝火来的时候没炸掉,现在想跑可就是问题了,眼下敌人知道炮楼底下有人,所有的观察孔都会瞪眼看呢,就算让吴石头用手榴弹把那堆火炸灭,想平安爬出去也不是个容易事,太上火了,火大了,这不生生被卖在炮楼底下了么。
正在考虑如何才能安全撤离,忽听身旁咕噜噜一声响,好像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了脚边,一扭头,吴石头正在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个东西,看了一眼,然后顺手甩进几米外的壕沟。
“那是啥玩意?”罗富贵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看清吴石头扔出去的是个什么东西。
轰——壕沟里传来爆炸响,震得大中:“手雷。”
“你姥姥——”
这时底层炮楼里传出伪军对话:“听说话明明应该在这孔下头,你怎么扔沟里去了?”
“我扔的就是这下头啊?我真没往远了扔。”
“那就再来一颗!x他马的这几个不是人的玩意,想活活烧死咱,炸死他么狗x的!”
罗富贵瞪着熊眼抬头看,头顶不远可不就是个射击孔么,心里这个气啊,张口便朝上方回骂:“我x你姥姥!你才是狗x的,你全家都是狗x的!老子今天……”
还没骂完,又一颗手雷从上面的射击孔滚落出来。
吓得罗富贵一猫腰便开始顺着墙根跑,同时朝吴石头和徐吧先!”
轰——爆炸响起在墙根下,火光和月光下,爆炸掀起的土雾很清晰,稀里哗啦一阵碎石落地响,伴随着炮楼底层里伪军们的泄愤叫骂。
弯月已经飘过了半空,西面的烈焰熊熊,炮楼里的机枪扯着嗓子不停吼,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计划失败了,九排没法再打了,该结束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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