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咋了?的?你懂个屁,眼前这是生死存亡,懂不懂?只要能活着,啥招都得试试,管他好不好使,说不定有人良心发现呢?姥姥的,可惜好言相劝他们不听,非逼着老子跟他们扯淡,真够贱的!”
徐班长你刚才其实也不贵。
在黑暗里喘了一会粗气,呼吸渐渐平顺了,这头熊猛地一拍大腿:“行,既然他们想扯,那就继续扯,扯个够!老子我还不跑了!”猛地站起来,低声对徐:“小啊,你就在这附近呆着,不时弄出点动静给他们听,小心别吃了手榴弹。”
“嗯。班长,那你呢?”
“我带傻子跟他们扯蛋去!”
……
壕沟是用来保护炮楼的,是个封闭的环形,底层的十几个伪军发觉放火的八路要跑,死死盯着东边和南北两翼,力图把他们压在壕沟里跑不掉。西边是主战场,五十米外还燃烧着长木,火焰熊熊,把炮楼的西侧墙面都照亮了,往西跑就是送死。
罗富贵领着吴石头顺着壕沟悄悄往西绕,底层的射击孔能控制壕沟边沿,但是角度问题导致二层和三层的肯定看不到,所以现在要想重新回到跑楼下,罗富贵猜测亮堂堂的西边反而最安全,因为底层那些不给面子的倒霉鬼已经被仇恨蒙住了眼。
小心翼翼爬上了壕沟边缘,心中暗暗祈祷,九排的弟兄可要长点眼,别把子弹打我背上,探出头看了看底层的射击孔,没动静,一咬牙翻身爬上来,再回头去拽下边的吴石头。
这一幕出现在镜头里,让端着望远镜的小丫头忍不住大叫起来:“是骡子,是骡子和傻子,他们怎么从这边爬出来了?”
胡义撇下机枪,几步跑到丫头身旁,二话不说夺了望远镜,屏息凝神往炮楼看。
果然是这俩货,不知道底层伪军小宇宙已经爆发的胡义心生疑窦,为什么他们还没走?这是要干什么?
“结巴,你操作机枪,瞄高点,没我命令不要开火。李响,去提醒石成的一班注意,骡子在炮楼底下,要做好应变准备。另外通知流鼻涕和陈冲到我这来。”尽管石成可能也看到情况了,但是胡义还是派出李响去提醒,以防万一。
……
底层伪军们的目标是想要逃跑的土八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对方被逼得不敢跑了,反而绕道西边了。一般人都会冒着步枪乱射硬跑出去,冲进黑暗就基本脱离,可是惜命的罗富贵愣是不愿冒这个险,反倒回来了。
熊与土豆顺利到了炮楼西侧墙根下,远处火光映照出两个怪物般的影子,然后土豆骑在了熊脖子上,仿佛变成了一个高大怪物,贴着墙根挪动着。
“他们要通过射击孔往底层投手榴弹。”在望远镜里看着一切的胡义下意识说着,同时听到身后传来跑步响。
“班长。”刘坚强和陈冲来了。
“流鼻涕,现在我命令你用手榴弹尝试去炸那根燃烧的木头。”
“是。可是,可能炸不灭,毕竟那是一根……”
“灭不灭无所谓,要让敌人认为我们准备再次发动进攻!要让敌人紧张起来,这事你一个人去进行,小心点。”
“是。”刘坚强毫不犹豫地跑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既然骡子要对炮楼底层动手,胡义就不能不管,只能陪着他摆**阵。
“结巴,现在开始朝炮楼上方点射,不要硬打,被压制就立即换位置,把敌人的机枪子弹给我招过来。”
哒哒哒……捷克式开始响起。
……
轰——尘土猛地从射击孔里窜了出来,骑在罗富贵头上的吴石头接着便将第二颗手榴弹甩进了侧边的射击孔。
炮楼像是在打喷嚏,每隔七八秒便是一次爆炸,前一颗爆炸后跟着扔下一颗,吴石头把他身上常备的八颗全扔进去了,每次变换些力度,变换点角度。
八个喷嚏过后,扛着吴石头的那头熊仍然在不满地扯嗓子大嚷:“再炸!炸他姥姥的!不是说让老子等死吗?啊?看看是谁死!是谁死!现在高兴了吧?非要逼老子发飙吗?满意了吧!啊?……呃……怎么不响了?傻子你搞什么?给我继续炸啊?”
“没了。”
“啥没了?”
“手榴弹。”
“呼——那你还骑着不下来?当老子也傻吗?你也想气老子吗?”罗富贵似乎已经变得神经兮兮。
炮楼底层彻底没动静了,但是这炮楼较大,每层之间的分段够厚,三层基本没受影响,机枪一直在响,二层在下面的手榴弹爆炸时几次中断了射击,但是很快又恢复,貌似没受到很大影响。
“然后干啥?”吴石头跳下了熊的肩膀后,木讷问。
那双丑陋的熊眼在火光里闪了闪,划过了一道无耻的凶光:“干啥?拔炮楼!今天要是不弄死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子就不姓熊!”
吴石头听得有点晕,他的笨脑袋一时想不明白,骡子好像是姓‘骡’,怎么可能会姓‘熊’?他到底姓什么?也许丫头知道,这世上没有丫头不知道的事,要是丫头在就好了。
“还楞着干屁!拿出你的镐头,跟我走。”罗富贵扯出身后背着的短柄斧,顺墙根绕向炮楼的东边入口。
徐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壕沟里狼狈爬了出来,正看到那高大熊壮的身影绕墙走向炮楼入口,让徐小激动得直冒鼻涕泡,我的班长最高大,他比炮楼还高大。
稀里哗啦霹雳扑通,狭窄的回廊里乌漆墨黑乌烟瘴气,一头熊狠命地抡着斧头,一个呆土豆疯狂地抡着镐头,刨,砍,砸,摧毁着伪军用来堵入口的那些东西。
忙了大半夜,这二位能人光干活了,从头到尾不是拆就是砸,不是刨就是挖,也幸亏是这二位,干到现在依然虎虎生风,如风卷残云,如野猪进菜地,嚣张地摧毁着他们想要摧毁的一切,并且乐此不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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