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抬手朝胡义一指:“我说胡义,这个时候……你要是想出酒站,可别怪我不撒开你的腿!这仗没你我可打不了我告诉你!想让我撒手你得先把我这个指导员当场毙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说过胡义误以为丫头受伤而脱离阵地,秦优实在担心胡义再犯病,政委私下里早叮嘱过秦优,胡义最大的弱点就四个字:意气用事!
回过头,没表情地看了秦优一会儿,才说:“出去我也没地方找她去。不过……我还是得出去。”
“哎呀我个天……我说你个混货……你……”气得秦优一时话都说不全,索性一头冲到屋门口,背靠屋门朝胡义黑下脸。
古铜色的疲惫面孔忽然露出个淡淡的苦笑:“我失败了。”
“什么?”
“吸引计划失败了……鬼子可能不会来酒站,我得把队伍拉出去,去汇合王朋,做下一步打算。”
咣当一声屋门颤,撞得秦优趔趄两步,急匆匆冲进了马良,顾不得看状况,直接开口道:“哥,鬼子来了!鬼子来了!”
炉子边的连长和歪在门旁的指导员瞬间都变成了雕塑,不眨眼盯着喘粗气儿的马良看。
“暗哨刚回来,往青山村走的全是治安军,大约两百七八;后队的鬼子还没到三岔路口就都改向朝了南,大约一百五六,标准行军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过了半路。”
“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笑。”秦优突然扭回头问胡义,期盼的事,不总是值得高兴的事。
看着秦优那张胡子拉碴的庄稼脸,胡义反而笑了,虽然笑容很淡,他伸手扯过不久前刚刚解开放在桌上的武装带,利落地开始扣系,一丝不苟地调整长度松紧,细致得不抬头:“让二连那些混蛋过河……去南岸,不必参加战斗……二排也过河……其余的人……你看着安排吧。”
马良咬了要嘴唇:“以碉堡为前点,石屋为左后翼,空地东边……得堆出个工事来,做右后翼。重机枪碉堡,两挺轻机枪两翼。”
武装带系紧挂好了,最后扯着衣襟拽平了衣褶,抬起眼目视马良:“行。那我在哪?”
“左翼,石屋。建议你不要登顶,屋内摆桌子高位砸四个墙窟窿吧。”
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头:“可以。”
马良随即补充:“传令时我会说这是你的安排。”
胡义看着等待许可的马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是怕他指挥不动骡子,尤其是当那头熊知道他的阵地根本没阵地之后,必定活活掐死马良来泄愤。
“这就是我的安排!”
马良郑重敬礼,而后旋风般出门。
“那我呢?”秦优终于又说话了。
“咱俩总不能离得太近吧?”
“得。过河就过河,谢谢连长大人照顾我。”
“不客气。”
小木屋的门最后一次开了,走出了全副武装的九连连长,和九连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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