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下落

    “祖父，你可将唐国的瘟疫实情告诉天机老人？”林杵问到，林榭感慨地摇摇头。

    林杵不解，询问原因。

    林榭走到窗边，看了一街上车水马龙，又将客栈的窗户关起，才说：“你可记得白胡子有个流落在外的孙子。”

    “莫非！”林杵想到唐国出诊时，祖父授命他寻查多年人有了线索，竟不知是天机老人的孙子。

    “一带着**岁男孩的中年女子，几年间经转各国，最后在唐国落脚。女子为百花国三公主的婢女碧柳儿，这孩子据说，是婢女与一个太医的私生子，太医被处死后，三公主向百花女帝求情，遣婢女和这个孩子出国了。不久后，三公主也病死。”林杵继续说道：“几日前已调查，确认这孩子是三公主和太医的孩子。”

    “这太医姓文名之德，是白胡子和慧心妹子的孩子，本也是下一任的天机谷谷主。年轻时游历天下。百花国女皇偏爱三公主，早早便立她为皇储，突然重病，又重金求医。之德正好在百花国，便去试了试，唉。”林榭揉揉眼角，林杵适时递上一杯茶水，他儿时，文之德曾在药王谷学医，两人相处融洽，听了这消息都心中闷闷的，别说曾教授他医术的祖父了。

    “唐国瘟疫爆发后，寻人本就难，加上唐国昏庸，将疫民困之城外，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林杵说完，林榭摇摇头：“我也知道难，刚告诉白胡子有了慧心的消息，若是告诉他孙子在唐国可能已经遭之不测，这瘟疫是有人故意下毒导致的。还不得给他气晕了过去。虽是多事之秋，若还有一丝希望，便不要放弃，多派人查查，必要时借助生死阁和雷冥殿。”

    “是，祖父，我已经向雷冥殿和生死阁发出请令。可生死阁宣称退隐江湖，休整两年。生死阁长老陈羽买药王谷矫情，提醒我了一两句。”

    “哦，说什么？”

    “暴风雨前，不如先修屋具器。”

    “这生死阁不简单啊！”林榭叹了口气，猜测到：“唉，所以这雷冥殿查的结果？”

    “一样的，查探到的都是，这名碧柳儿的女子和孩子，被困在城外。”林杵顿了顿，又道：“有消息说，州官在城外放火，意图将疫民赶尽杀绝，只是传闻，我不敢确定。”

    林榭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骂道：“畜生！怎可做这种狼心狗肺的事！你也是个蠢货，什么叫不确定的传闻，我把药王谷的人手交给你，你连这点事都查不清！”

    林杵沉重，梗着脖子，脸色微红：“抱歉，祖父。”

    “你个废物！”林榭气得发晕，林杵赶忙替他顺气，安抚道：“这碧柳儿辗转几国，躲过百花国大公主的追杀，想必会带着孩子奔往就近的明国。”

    “这两个事情你都查，另外让药王谷所有子弟在明年立夏回谷一趟，不回者逐出。”林榭缓过来，立即吩咐。林杵领命，又道：“祖父，那我便去晋国，等立夏再回谷。”

    林榭皱眉，他赶紧解释道：“正好可以调查慧心奶奶的下落，也调整调整云深的体质。”

    没错，慧心在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