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在面对齐中秀的眼神时,她是真的想要逃离。
那种感觉,很不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有佛手在,他应该不敢的。”
感觉到她的不安,冯珍珠往她身边挪了挪,抓住了她的手。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当然了,他觊觎你也不是件坏事,我看他穿着阔绰,想必家中富贵,你要是喜欢他....”
崔令仪当然知道冯珍珠想要劝慰她,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珍珠姐姐,你怎么老是说这种话呀?我是那种图钱的人嘛,我自己也有银子。”
“好好好,咱们阿荔可是个小富婆,以后是个大富婆,怎么能没银子...”
“.......”
马车颠了一下,两人晃了一下才坐稳,倒是把刚刚的话题给略过去了。
佛手减缓了车速,回过身来问。
“大小姐,冯大夫,没事儿吧?天太黑了,没看见有石头。”
“没事!好着呢!”
“好嘞,我们快到了!”
就是这么一打岔,崔令仪想起了之前想问又忘掉的事情。
“佛手,你今晚又是衣服,又是配剑的,可是皇城司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哦,没有啊!”佛手放缓车速,应了她一声。
“不过大人来信了,说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让属下好好照顾您。”
崔令仪沉默了一下。
好吧,是她看低了沈度。
也看低了佛手极力想要撮合她和沈度的行动力。
之前那般全副武装的出来,明摆着就是要替沈度宣示主权。
沈度.....
想到他离开时那通红的眼睛,崔令仪心里有一些微微发紧。
“你们大人,他,还好吗?”
“大人的情况属下不知。”佛手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怂恿。
“大小姐若是担心大人,何不给他写信呢?上次大人不是给您写了信吗?按道理您应该回他一封呀!”
“......”
提起上次的信,崔令仪不想言语了。
沈度给她的信中,除了提到洪灾的事情,也确实说了不少让她心烦意乱的话。
他是真的不屈不挠啊。
还说她不管怎么拒绝,他都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应允为止。
若是不应允,那就等到他死为止。
若不是当时看到那封他给冯珍珠的信,说不准她脑子一热,真就给他回信了。
想想还是算了。
他既有那么多秘密瞒着她,她也不想把什么事情都说的那么明白。
......
“佛手啊,今天晚上你这一身衣服出来,吓坏不少人呢!若是我身边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我简直爱死他了。”
冯珍珠说的大大咧咧。
在外面赶车的佛手也笑了一声。
“冯大夫又何必在意。我一个人足以保护您和大小姐。”
“呵呵,有佛手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人觊觎我呢....对吧,阿荔...”
“珍珠姐姐,你怎么一天到晚的总喜欢乱说呀!”
“乱说怎么了?总比乱来要强!”
“谁又乱来了?”
“...还有谁?自然是某些男人...”
两个人欢快地斗着嘴。
一下车,便看见临江王已经在门口堵着了。
手里一只红彤彤的宫灯,一身白衣似乎染上了血色。
掩在夜色里的俊脸却看不清。
那声音也紧的厉害,像是急风吹动。
“珍珠,我已经将那些画都烧了,现在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这话信息量巨大,但崔令仪却不敢再听下去,飞快的跑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