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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拿到的血清?”纪诗崎把针管还给廖凯,问道。
“当然了。”廖凯点点头,也打量起这根救命药剂来,“发血清的人看起来好像不把这东西当稀缺物资,我觉得要么他该被开除,要么就是渐进自由真的有很多这种东西。”
“……你相信它能救命吗?”纪诗崎看了看廖凯,露出疑惑的眼神。
“等到了那一步,不信也得信了。”廖凯笑笑,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好吧。你什么时候要跟着勘察队去地面?”纪诗崎问道。
“怎么,你在担心我?”廖凯眉头一挑。
哪想到纪诗崎从容不迫的从桌子下掏出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各样付费事项,她把纸拍在廖凯面前,说道:“我当然在担心你,你现在是我最大的客户,你还欠我很多很多钱没有还呢。”
廖凯的嘴角抽了抽:“上一个我认识的女性……人形,是巴不得我死在地面上的,而你更过分,你在压榨底层人民你知道吗。”
“底层人民可不配拥有自己的人形。”纪诗崎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张纸归你了,你可以选择把它撕成碎片来无能狂怒一下,反正我是有备份的。”
“我现在觉得你没那么讨喜了。”廖凯翻了个白眼。
“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要是觉得我讨喜才会很麻烦。”纪诗崎笑了笑,随后挥挥手好像赶蚊子一样,“快回你的休息间好好休息一下,你的第一次勘探成果我会抽走百分之八十,我不希望你丢人到百分之八十都还不清欠款。”
“请问你可以仁慈一点吗?抽走百分之八十,那我接下来怎么办?喝西北风?还是继续在你这赊账?”廖凯瞪着眼,活像一个打算揭竿起义的农民。
“你不继续赊,我要靠什么吃饭呢?”纪诗崎满不在乎的给廖凯倒了杯纯净水,“你也可以选择喝西北风,反正饿死的是你而不是我,这杯水就是我送给你的离别礼物了。”
好吧,揭竿起义的农民被地主镇压了。
廖凯灰溜溜的抱着箱子回到房间去,叹息了一下自己命苦的事实,刚从第三生命手里跑出来,还没轻松两天又被这个大债主盯上了。
“算了,打工仔总比通缉犯强得多。”廖凯只能这么自我安慰,随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灯光发呆。
勘察队的行动日期就在明天早上。渐进自由连路线都帮他们规划的十分完善,他到时候只要在货运队搬走物资的时候做一下掩护就够了,有的时候群体行动的确更让人有安全感,比自己一个人上地面要轻松的多。
不过一想到地面,廖凯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簇废墟中燃烧的篝火、那双比火焰都红上几分的眸子,还有那对眼睛的主人。
自己的录像丢失会不会和她有关?如果是的,那她到底是谁?
廖凯发了半天的呆,最后也得不出一个结果,索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