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躺在上铺的秋水,刚刚母亲在训斥秋收和秋蝉的声音她也听见了,这会儿一见秋蝉匆忙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便同样好奇的问道:
“秋蝉,爸妈那边怎么了,妈的声音好大,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他们两口子,是不是真的吵架了?”。
秋蝉的脸还在害羞的红着,她不知道如何跟姐姐秋水说。
毕竟刚刚弟弟尖叫的时候,她看到了父亲身上一切。
她没有回应姐姐的话,而是往床上一躺,直接拉上被子把头蒙上。
秋水见妹妹秋蝉不答理自己,便从上铺把头伸下来,大声道:
“秋蝉,姐问你话呢,干嘛蒙着被子呀?”。
秋蝉猛的揭开被子,望着上面的一张脸。
“秋水,我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不可以吗?”。
是的,秋蝉直呼姐姐名字秋水,她决定什么也不说。
自己总不能告诉姐姐秋水,刚刚在父母卧室里,看到了裸体的父亲吧。
她已经十五岁了,过了暑假都要上初一,而且月经都来了,什么事情都懂了一些,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跟姐姐秋水说,她也说不出口。
见妹妹不想说,秋水也没有再问,而是继续翻看她的小画书。
儿女们两个房间算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而在同一时刻,秋景文和蒋玉萍的卧室里,却不再平静。
就在刚刚,秋收啊了一声尖叫时,站在她面前的女儿秋蝉双手捂住眼睛里时,蒋玉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当她转过身体那一刻,望着床上赤身裸体的丈夫,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儿子秋收还好,只有十二岁,本身就是男孩,也没什么,而且这些年来,秋景文经常带着秋收一起去厂里的澡堂洗澡,对父亲裸体看也就看了。
但,
秋蝉已经是大女孩,都已经来了月经,这让她看到自己父亲裸体,真的太不合适,也可能给秋蝉带来不好的影响,以她对儿女们的了解,除了最小儿子秋收,可能对男女之事不太懂,秋蝉以上四个孩子,谁都知道男女交合那点事。
蒋玉萍想着这些,走到床边,真的想冲着丈夫发火。
可是,一想到丈夫那些遗言般的话语,又压下了心里埋怨。
蒋玉萍轻轻地和衣躺下。
和丈夫今天反常现象相比,在儿女们面前赤裸着身体,似乎又不算什么。
秋景文因为身体曝光,也感觉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他看到门前站着的秋蝉,更是觉得不妥。
他侧过身来,冲着蒋玉萍埋怨起来。
“你这人,明知道我没穿衣服,干嘛要把门打开呀”。
在秋景文看来,如果妻子不把卧室门打开,自己裸体也不会让女儿看到,毕竟孩子大了。
蒋玉萍却没好气地埋怨起来。
“我哪知道秋收溜进来把你身上被子扯下来,算了,也没什么,都是自己儿女”。
说到这儿,她侧过脸来,死死地盯着丈夫。
“秋景文,你告诉我,你刚刚说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别吓我,你要是真有个什么,让我一个女人怎么办?两个孩子还在念书呢”。
秋景文没有回应,却伸手一把搂过妻子。
“玉萍,我对不起你,有件事情,我向你隐瞒了许多年”。
蒋玉萍把脸贴在丈夫怀里,温柔道:
“景文,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一定原谅你”。
秋景文却忧伤地摇了摇头。
“玉萍,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会失去你和孩子们”。
丈夫的话,让蒋玉萍听着,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她真的被吓坏了!
丈夫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情?!
“秋景文,我求你了,告诉我,我跟你一起分担”。
蒋玉萍从秋景文胸脯上抬起头来,满脸泪水地望着丈夫,双手一个劲地摇着秋景文胳膊。
她心里明白,丈夫不是酒后说着玩的,丈夫心里装着天大事情!
秋景文失神地望着妻子,然后低声而认真地说道:
“玉萍,我要把响尾蛇除掉,只有除掉响尾蛇,所有的危险才能彻底解除”。
说真的,蒋玉萍听的一脸懵圈,她真的没听明白。
如果身边躺着的人,不是与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丈夫,如果是别人跟她说这样的话,她都能把对方看成疯子或者神经病。
“响尾蛇,什么响尾蛇?”。
蒋玉萍怔怔地望着丈夫问道。
她哪里想到,响尾蛇会是一个叫刘砶寒的敌特分子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