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还有,刘砶寒作为蛰伏小组成员,他是不是这个小组组长和总负责人?
如果不是,那么蛰伏小组组长又是谁?
这个负责人对自己又知道多少情况?
比如,知不知道,他秋景文是蛰伏小组成员,现在是红旗厂车间主任?
由于思考着许多问题,郑岩石跟他说的许多事情,他只是用嗯来表示回应。
到了宿舍区,郑岩石与秋景文打声招呼,然后大家骑向不同楼幢。
秋景文骑到自家楼底下,将自行车停放好,提着爆米花回到家中。
他抬腕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四十二分。
秋景文还是升职为车间主任后,蒋玉萍为他购买了一块价格不菲的红旗牌手表。
这是一款辽宁手表厂生产的品牌手表,包含着光荣与希望,也有一种强烈的民族责任和爱国情怀。
蒋玉萍哪里会想到,自己丈夫是个特工,给丈夫买这块表,是觉得丈夫是车间主任,应该拥有这样的手表,走到哪儿,作为男人脸上都有面子。
回到家中的秋景文,将一串钥匙和一袋爆米花放在餐桌上,然后又上了洗手间解了小便。
他洗了洗手,就走出洗手间来到卧室。
此刻的蒋玉萍,正躺在床上看着《野火春风斗古城》。
她上身穿着宽松短袖,下身穿着大裤衩。
听到丈夫回来声音,她没有下床,但已经把书放在一旁,等待着丈夫走进卧室。
自从昨天开始,她觉得丈夫越来越陌生。
蒋玉萍心里的疑问太多了。
尤其是今天丈夫问她家中存折的事情。
推门走进卧室之后,秋景文望了床上妻子一眼
“秋收和秋蝉,他们晚上没出去吧?”。
蒋玉萍冲他点点头。
“没有,吃了晚饭,都在家看书写字”。
不痛不痒的对话,并未涉及正题。
秋景文一边应着,一边换下被汗水湿透的工作服,刚要穿上背心,蒋玉萍冲着他埋怨起来。
“哎,你这人,来回路上能不出汗吗,赶紧的,先去冲个凉水澡,再穿身干净衣服,不冲,不许上床,讲点卫生好不好啊?”。
妻子带着埋怨情绪,秋景文也没说什么。
他拿着干净背心和大裤头,快步走出卧室。
就在此时,秋收从卧室里走出来,嗅了嗅鼻子,然后望向秋景文。
“老爸,我怎么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你是不是从乡镇上带什么好吃的回来啦?”。
儿子一说,秋景文这才想到,自己带回的一袋爆米花。
他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对秋收说:
“收秋,你属狗的啊,这小鼻子真灵光,爸给你们带了一包爆米花,在餐厅桌子上呢,不过,晚上少吃点,再分给你几个姐姐一份”。
收秋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说父亲带回了爆米花,屁颠屁颠地跑到餐厅。
他伸手打开袋里的爆米花,先抓一把送进嘴里,咀嚼出咯嚓咯嚓声响。
这边儿子享用着香喷喷爆米花,那边秋景文提着一个暖瓶进了洗手间。
秋景文把洗手间门关上,又咯的一声插上插销。
他不紧不慢地脱光衣服,然后在水池里放了自来水,又兑了暖瓶里的开水,用毛巾把自己浑身上下擦了个遍,这才穿上干净衣服回到卧室。
此刻的蒋玉萍,假装闭目养神。
见丈夫秋景文进了卧室把门反锁上,便睁开眼睛望着他。
秋景文没有回应妻子的目光,而是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哎,秋景文,这下可以说了吧,你问咱们家中存折上多少钱,到底是要干嘛?”。
蒋玉萍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丈夫眼睛问道。
那表情和气势,好像不给出答案,今晚就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