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砶寒没死,他一定现在就跑去杀了他。
不为别的,就为他刘砶寒对他秋景文妻子动了淫念。
见丈夫没有回应,蒋玉萍抚摸着秋景文脸庞,温柔一笑:
“景文,你别多想,我怎么可能让那个老头占了我的便宜?”。
“我也正好利用我的美色,故意诱惑刘砶寒,让他在我设计的时间和地点出现,然后把他干掉”。
秋景文表情僵硬,然后开始扭曲变形。
毕竟是受过训练的特工,秋景文脑袋也不是吃素的。
他立马意识到,刘砶寒一定找到了自己妻子,用他秋景文特工身份威胁妻子,要妻子跟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
妻子的漂亮与美丽,在红旗厂有目共睹。
虽然四十多岁,但韵味犹存,在同龄女性中,可以说颜值排在第一,她和魏红被厂里男职工评为中年厂花。
这样要腰有腰,要貌有貌的女人,刘砶寒那个老家伙,看上她并威胁她也算正常。
秋景文判断的果然没错。
蒋玉萍见丈夫表情扭曲很难看,便轻轻地抚弄着丈夫肩膀,然后展露一个微笑。
“景文,怎么可能,你是我蒋玉萍唯一男人,我的身体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触碰,更别说那个老男人刘砶寒了?我也不可能答应跟他发生性关系”。
是的,蒋玉萍用的是性关系,而不是关系。
也许性关系从一个医生嘴里很容易说出来。
秋景文只是听着,没有回应。
见丈夫沉默不语,蒋玉萍喃喃道:
“你应该能想象到,刘砶寒用你的特工身份威胁我跟他发生性关系,我也从他嘴里,知道了关于你的一切”。
“后来,我就想着,必须杀了这个家伙,也只有杀了刘砶寒,你的特工身份和秘密才不会被人揭开,我们的生活才不会被人毁灭,我们这个家才能保住”。
“再后来,我就开始设计如何杀死刘砶寒,而且成功杀死了他”。
夜,
越来越深。
差不多到了凌晨时分。
窗外,
从附近农村稻田里,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哇鸣。
又是好久一段时间沉默,两个人仿佛都睡着了。
“你的氰化钾是从哪里来的?”。
秋景文突然问道。
“我是医生,我自然有办法”。
“我不相信,是你杀了刘砶寒,他是老牌特工,怎么会轻易让你杀死?”。
“女人凶狠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存在,想到刘砶寒要毁灭我们这个家,我下得了这个手”。
“玉萍,我还是难以相信,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刘砶寒的,我要听过程,越详细越好”。
蒋玉萍不知道,此刻的秋景文,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把杀害刘砶寒过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秋景文又问了一个又一个细节。
“那你为何要往死人刘砶寒后脑勺打入钉子?”。
“我恨这个老特务,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们的生活多美好,我们一家多幸福,因为他的出现,我们的一切都改变了,这是一个原因。另外,我想给公安同志造成种种联想,甚至不会把凶手锁定在一个女人身上”。
说到这儿,她伸手抱住丈夫腰身,有些伤感的说道:
“景文,万一,我说是万一,如果公安同志很快破了案,我被抓走,甚至枪毙,你一定要把秋收和秋蝉带大,或者,以后再给他们找个后妈,以你的条件,在我们厂里也好,在县城也好,找个女人应该不难”。
秋景文把妻子紧紧地搂在怀中,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他哽咽地抽泣起来。
“玉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些,你蒋玉萍是我秋景文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即使公安同志破了案,即使你被抓走了,我绝对不会再找别的女人,如果你被判十年,我就等你十年,如果你被判无期,我就等你到天荒地老---”。
秋景文说着,
再次哽咽起来,眼泪如潮水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