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邵剑,
也没想到牛大江会上吊自杀。
牛大江为何要自杀?
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两个问题立马在邵剑脑海中闪过。
等梁大民情绪稳定下来,他望着梁大民问:
“梁科,什么时候的事情?”。
梁大民依旧气喘吁吁地汇报。
“邵局,我摸了一下吊死鬼老牛,尸体都硬了,具体时间不能确定,我得知情况后立马就赶了回来,并让保卫科两名同志留守在牛大江家中,不让其他人进去”。
邵剑听罢,立即吩咐梁大民:
“梁科,你马上跟医务室联系,随后派救护车,把牛大江尸体弄到医务室,先让魏红进行初步尸检,然后我们一起先去案发现场”。
“好的,邵局,我这就去安排”。
梁大民答应一声,就用调查组电话进行了安排。
他直接给厂医务室主任郭海东打了电话,把牛大江上吊的事情简单作了说明,并让对方派出救护车立马去职工宿舍区,还要求魏红做好尸检准备。
等梁大民电话放下后,邵剑冲着身边的赵乐吩咐道:
“小赵,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市局,让局里安排尸检人员过来,越快越好”。
赵乐起身答应:
“是,邵局,我这就打电话”。
邵剑又转脸望着吴定淮。
“定淮,走,咱们出发,加上老梁,我们仨一起去牛大江家中看看情况”。
一个人上吊,无非两种情况,一是自杀,二是他杀,而牛大江上吊,两种可能性都有。
如果牛大江知道刘砶寒特工身份,知道自己为一个敌特分子提供厂服和饭菜票,想到被调查出来的后果,很有可能选择自杀,而如果是他杀,那问题又变得十分复杂。
赵乐留在调查组打电话,梁大民陪同邵剑和吴定淮走出办公室。
他们一起坐上那辆陈旧的军用吉普车,直接开往红旗厂宿舍区。
路上,经邵剑询问,梁大民向邵剑介绍了牛大江家庭情况。
这是一位已退休三年的老职人,退休前在锅炉房烧锅炉,是个老实巴实的人。
他的老伴前几年得了肺痨病逝,膝下有一男两女,其中儿子牛家玉顶职留在了厂里,是销售科一名销售员,已经成家,而两个女儿早就嫁到了雨山乡集镇上,具体干什么工作,梁大民也不知情。
“老梁,你说牛大江两个女儿都嫁到了雨山乡集镇上?”。
“是的,这个我确定,当初牛大江女儿出嫁时,还请我喝了喜酒,所以我知道的很清楚”。
邵剑毕竟是个老公安,听了梁大民介绍,他在思考着,也许牛大江经常去女儿那边集镇上,去过刘向海理发店,一来二往与刘向海相识,甚至成为朋友。
军用吉普车,很快停在牛大江家楼下单元时,已经站了许多人。
这些人中有厂里职工,还有不少放假在家的孩子,其中秋景文儿子秋收和女儿秋蝉也在人群之中。
梁大民冲着围观的人群大声道:
“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看了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说着,他在前面开道,穿过人群,领着邵剑和吴定淮上了楼,有些要跟上来的民众,被两个保卫科人员拦在了楼下。
牛大江家住在四楼,两名保卫科工作人员守在门前,等待着公安人员到来。
三个人走进室内,一眼就看见卫生间里吊着的牛大江。
是的,牛大江是在卫生间吊死的,或者说被人吊死,一切在进行尸检前无法确定。
邵剑和吴定淮走进敞开的卫生间,梁大民就站在餐厅里看着。
一根小指头粗细,如同麻花辫的绳索,套在牛大江脖子上。
很深的印痕,将脖子上的皮肉勒的变了形,青一段紫一段。
牛大江舌头伸的老长老长,已经变的煞白无血,很是吓人。
一头花白的头发零乱着,几绺发丝耷拉在脑门上,一双不大的眼睛睁的溜圆,仿佛死不瞑目,面部表情扭曲而显得十分痛苦。
可以看出,死者在断气前拼命的挣扎过。
死者吊在卫生间上方一根钢钩上,钢钩上的白炽灯还亮着,脚下一只板凳被踢翻在地。
邵剑和吴定淮毕竟都是公安人员,尤其是邵剑,侦破的案件不要太多。
因此,面对一个死人,根本就不会害怕,他还伸手在牛大江手指手背以及面部摁了摁,然后低声对吴定淮说:
“定淮,牛大江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夜凌晨两点左右”。
吴定淮笑了笑:
“邵局,你说两点左右应该大差不离”。
在吴定淮心中,邵剑是个老公安,办案无数,虽不是法医,他说两点左右,肯定十九不离谱。
两个人观察了差不多两三五分钟,邵剑让吴定淮拍照,然后走出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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