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人请降?!”
我闻言一怔,抬眼看向田丰与钟繇,钟繇亦是一脸的不解,皱眉幽幽冥思,田丰两眼灼灼晶亮,向着高览沉声问道:“使者里,可有邱力居?”
高览闻言大是佩服,恭恭敬敬的向田丰平施一礼道:“先生神机妙算,几个乌桓使者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依末将看来,其中有一人气势颇为不凡,极有可能便是乌桓酋首邱力居本人!”
钟繇大是耸容,悠悠一叹道:“这个邱力居,也是人杰。贤弟怎么看?”最后一句却是问向了我。
请降吗?我的口袋阵还没展开呢,他倒是知趣,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宅心仁厚的儒者!
还未待我回答,张飞尤自不解其意,疑惑的打断我的思绪道:“如今胜负未分,乌桓人怎么这就请降,可是有诈的?”他问了是田丰钟繇二人,二人却不回答,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略一思顿,摇了摇头道:“这种可能性不大,邱力居有胆敢孤身入城,想是抱着必死决心的,决不敢再使诈。”这打不过就降,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不过,这个乌桓酋长倒还真是个人杰,能为自己族人舍却个人的死生,在这个时代里尤为不易。这不但要有过人的勇气,还得有超常的智慧,“走,会会他去!”我向几人招了招手,大迈步向外走去。
张飞还是不解其中真意,大手一把扯着我,极是不满的道:“侄儿,你话还没说清楚呢!”
我大笑道:“三叔勿急,我想**不离十的,该是让三叔早先那一吼把他们给吓坏了吧。前路不通,后有追兵,兵无斗志,马无余草,他还不投降,想等死不成?”
张飞愕然,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贤弟可愿允降的?”钟繇会心的一笑,田丰亦大有期待的看着我。
“自然要允他,几千劳力,上万匹良驹,不要白不要!”我大笑道,略一顿,向高览吩咐道:“高将军,你先去晾他们一晾,待我随后过时再来。”高览虽是不解何意,却也依言去了。田丰钟繇会心的一笑,并不阻拦。
辞了甄逸,我等一行人出得西院,等得钟繇也出来,我停下脚步来,略一犹豫,还是寻个机会将他引向偏园,问他道:“元常兄,刚才你怎么教我三叔这么说了?”不管怎么说,张飞说的那话还是很伤人的,张飞外粗内细,若只是钟繇说了那个理由,他必不会这么的冲口而出了,而且我老觉得刚才钟繇的解释太过于牵强了。
“呵呵,贤弟可是心有不忍的?”钟繇心知我意,却不慌忙,眯着眼笑道。
我微微一叹,点了点头。早先钟繇就一再的建议我交好甄家,但我从心中本能的排斥着。自甄家住进我的国相府,我便一步也未再踏入过西院。
钟繇微微摇了摇头道:“若是贤弟能与甄家结亲,于贤弟的前程大有好处了,贤弟何不再考虑考虑?公孙伯珪誉响辽东,虽然其本人也是才略过人,但他……”
“元常兄……”我忍不住打断了钟繇的话,钟繇无奈罢了罢手,却似不在意我的想法一般,轻叹一声,挥袖扫开扶栏上的积雪,自己靠了上去,示意我在另一侧坐下,顿一顿,这才缓缓道:“方今天下将变,非大乱不足以致大治,贤弟有英雄之志,以我区区拙眼也看得明白,何况他人?繇问贤弟一声,在你心中,可曾想过要在何处立基的?”
我微微一怔,立基?历史上父亲一直受挫于没有根本,英雄无用武之地,以致于脾肉横生而一事无成。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父亲的所谓没有根本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早年人望不足,没有人替他作宣传,本身又无家族势力支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分蛋糕吃自己束手无策。而像袁绍,仅凭着他四世三公的家世,振臂一呼,田丰、沮授,逄纪等豪杰归之如流水,冀州牧韩馥拱手避位。曹操,以东郡太守进位兖州牧,几无任何阻碍,一诏求贤令,荀彧,郭嘉欣然趋之。而我自出幽州以来,一直就在畴划着如何增添父亲的声望,让天下人知道,汉家还有一个叫刘备的英雄,至于在哪里立基,却还真是从没想过的。钟繇的这一问,倒是把我给问住了。
见我为难,钟繇也无失望之色,笑道:“贤弟可是还没想过此事的?”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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