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有些为难,晕过去了?怎么就晕过去了呢?
“要不你看看他身上带了些什么东西?”想了半天,杨青提议道。
“这……好像不太好吧?”商汉有些犹豫,公子这是要我搜这人的身?
“要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就好办点,不然我们总不能将一个晕死过去的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交给武侯铺吧?对了,甘亭,他怎么会晕过去的?”杨青挠挠头。
“对,属下这就看看!”商汉一听杨青问出最后一句,马上就同意了公子的想法。这人就是自己弄晕的,虽说自己的正常的防卫,可人家不也是防卫么?他好端端的躺这,上来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来摸自己,一时以为是歹人便掏出短剑也是人之常情嘛。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免去了另一种尴尬,商汉慢慢的将此人怀中的东西一件件掏出来,杨青在一旁蹲下很感兴趣的看。
一些碎银钱,两个小瓷瓶,一本小册子,还有……一封书信。
“咦?好像是亦清的笔迹。”商汉拿着那封书信,盯着上面的字迹皱眉,“‘比邻亲启’是什么意思?”
杨青一把夺过书信,他虽不记得司马川的笔迹是什么样,但送别那天自己最后对他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比邻?比邻?
“你确定这真是亦清的笔迹?”杨青盯着商汉。
“很像……应该不会错。亦清的字笔画很细,像是女子手笔,但笔意却锋利锐直……”
“哧!”杨青把心一横,已经扯开了信封,看得商汉目瞪口呆。
“请收容照料此人,万分重要,切记切记!知己。”信的内容很短,但杨青的心里有如明镜一般,这肯定是司马川写的!
“甘亭,先将此人带回家中好好照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杨青看了看身旁高大的大宁坊坊墙,“他应该是听了亦清的话,来投靠我们的。”
“那怎么会昏倒在这里……”张南这时也凑了过来。
“这得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他了。”杨青看着此人紧紧抿住的嘴唇,还有那苍白的脸色,“先不说了,最好别让人看见!趁着现在没人,把他先背回家!”
司马川为什么把写给自己的信弄得如此隐晦?会不会这人是跟他们的大计有关?为什么这人会受伤倒在大宁坊的墙边?带着满腹疑问,杨青等人小心翼翼的避过遍地的兵士,回到了自己杨府。
叮嘱了下人几句,稍稍思索片刻后,杨青让商汉背着那中年人到了商张二人居住的房中。
与此同时,田乾真不顾马上就要进入亲仁坊、准备面圣的安禄山大发雷霆的危险,还是挤到了安禄山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什么?!”安禄山满脸的震惊,“此事……是真的?没搞错?”
“没搞错,末将已派出人手四处缉拿,不过,这里是京城……”田乾真低着头,不敢看安禄山的表情。
“我怎么会养了这样一只白眼狼!”安禄山眼中杀气大盛,说完狠狠的瞪了身后的高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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