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之子,金子陵啊。”
金子陵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带着懒散和潇洒,见她们收拾好了,随即开了口,“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微笑着转身离去。
大街上,萧子衿依旧一派悠闲的逛着街,翎雪则苦命的抱着大批的绸缎,颤颤巍巍的跟在萧子衿身后跟着。
萧子衿伸手拂下发髻上的白玉簪,微一用力,那白玉簪便在她手中断成两截,未扫一眼,便随手将白玉簪扔在了街边乞丐的碗里。
她从来都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打一巴掌,再给颗红枣,以为这样就能收买人心?戚!
御剑山庄内
庭院正中一个棠木隔扇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出一些响动。
半响,师父大人带着委屈的声音响了起来,“会疼么?”
“是的,会有一点,弟子会尽可能的温柔一点。”话语间,‘撕啦’布料撕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庭院中响起,是那么的清晰。
“不用,尽情弄疼为师吧,让为师活着的痛感深刻的印在为师的灵魂上吧。”听起来大有一种‘comebaby尽情的来揉捏我吧’的豪情壮志。
“不过是点小伤,没有师父说的这么严重。”江清悠往刚才撕下的丝绸上放上草药,然后轻缓的贴到师父大人手臂上的伤口上。
传来的刺痛让师父大人倒抽一口冷气,“乖徒儿,你轻点,很痛呢……”
“知道痛,师父不知道跑?”顿了顿,淡如止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弟子若是再去晚点,是不是得替师父设灵堂了?”
“大胆孽徒!你居然敢诅咒为师。”
江清悠扔下绑带,扬长而去,白色重纱衣衫被风带起,如同仙人神圣不可侵犯。
“为师错了......乖徒儿你快回来......为师知道错了......你看为师还受着伤呢......嘤嘤嘤~~~”师父大人连忙起身,拉住江清悠的衣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江清悠皱了皱眉,半响,叹了口气,回身,坐下,继续替师父大人包扎伤口。
“士可杀,不可辱,为师身为凤池山庄庄主怎么能逃呢,岂不是太窝囊了,乖徒儿说,是不是!”
“不是。”直截了当。
“真的?乖徒儿真的觉得为师不窝囊?”师父大人带着祈盼的眼睛看向江清悠。
“不窝囊。”江清悠头也没抬的继续帮师父大人包扎,轻启薄唇,“就是蠢。”
师父大人眼角抽了抽,撇嘴道:“谁知道你那个长清师伯居然这么卑鄙,利用为师。”
“吃一堑长一智,师父下次做事情,最好三思而后行。”包扎完毕,江清悠这才抬头看了师父大人一眼。
“哦。”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江清悠。
“弟子不打扰师父养伤了,弟子告退。”起身,一袭白色重纱衣衫凸显出修长的身形。
“乖徒儿,等等——”师父大人情急地拉住江清悠的衣袖,哪曾想,太过用力,江清悠的衣袖‘撕拉’一声直接被师父大人撕破了。
师父大人手里拽着那半截袖子,露出干巴巴的笑容,“乖徒儿,为师不是故意的,为师帮你缝起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