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
慕容赦月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还来得及看过去,眼角余光已掠到远处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过来,眼帘拢下,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江清悠已走了过去,在玉石床边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扣住慕容赦月手脚的玄铁便开了。
萧子衿抱起了慕容赦月,不停的拍着他那苍白憔悴的脸,“小慕容!小慕容!快醒醒!你不能睡!这一睡就起不来了!”
慕容赦月仍双眼紧闭,没有丝毫的回应,他手心的血,顺着指尖,一点一点的染在了萧子衿的衣裙上,化成了一块块暗渍。
她缓缓撩开慕容赦月那被冰凉汗水粘湿而的贴在脖子上头发,然后握住慕容赦月的手,倾身俯下,“小慕容,你要再不醒…我就彻底的拥有你……”
片刻,只见慕容赦月费尽气力后,桃花眼终于撑开一条缝隙,眼前渐渐明亮清晰,映入眼帘的是萧子衿松了口气的神情。
慕容赦月从玉石上缓缓起身坐了起来,满是血渍的修长手指凭空捻出桃花变作蚕丝手帕擦拭着手,把手一松,蚕丝帕已在落地之前便已自焚。
“很疼呐,子衿讲个笑话给我听吧。”他蓦然开口,声音很轻很淡,轻到几不可闻,却足以传到她耳中,他眉目间有二分调笑七分冷然,只剩一分的温柔却仍旧能令人沉醉其中。
“两根香蕉散步,一个热了,便脱下衣服扔在地上,结果——后面的香蕉踩到香蕉皮滑倒了。”她站在玉石边,垂着眼眸,应了小慕容的要求讲了个笑话。
“子衿。”慕容赦月微微拧眉,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你冷到我了。”
萧子衿反应也比较灵敏,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观看她,也随之望了过去,一时之间,四目相对,石室里面静悄悄的,而且,两人都不曾说话,江清悠也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半响后,竟是慕容赦月先开了口,“你不问我?”他的神情很是冷漠,说话的口气十分严肃,漂亮的桃花眼也变得细长起来。
“你不杀我?”她反问。
发现别人秘密的下场,不是反杀就是被杀,若是前世,她一定会先出手。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她,桃花眼却微眯了起来,顷之,慵懒魅惑的笑了,桃花眼内意味不明。
“这个病每半年便会发作一次,而每次发作也只有清悠能替我施针,这也是为何要来凤池山庄,而这几天喝的药,就是为了在发作时能减轻痛苦。”
“为什么要扣住手脚?”萧子衿得寸进尺了,将疑惑问了出来。
“真笨,因为疼,会想要自残啊。”慕容赦月好看的桃花眼眯起,露出魅惑的笑意,好似再说一句无关紧要的事。
她沉默了,只觉身子微颤,不禁心中阵阵抽痛,险些便落下泪来,最终,她扑进小慕容怀中,放声大哭。
慕容赦月柔柔的看着怀中大哭的萧子衿,轻抚着她的背,微笑,“别哭,我很好。”
谁知萧子衿哭得愈发伤心了,只见慕容赦月抬起她抽泣的脸颊,望着她,替她拭去泪水,“子衿……”俯身向前,低头,缓缓凑近她的脸,眉心相对,鼻尖相撞,蹙眉,“你哭起来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