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府衙里伺候的侍女与内侍也从四面八方贴着墙根溜了过来,却是不敢看她,只使劲地低垂着头站到了两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就这么一个耽误,她已是闯进了府衙的正厅,手中马鞭一挥,随着“啪”地一声脆响,高座边上摆着的古董花瓶就被她抽到了地上,那府衙总管身子抖了一抖,显然被她吓了一跳,她沉着脸吩咐府衙总管道:“叫你们县官出来见我!”
府衙总管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没挪步,不知是反应慢还是已被吓尿。
她等得不耐烦了,手中马鞭再次一扬,高座另一边的古董花瓶就追随它另一半而去了。
看着地上那白花花的碎瓷片,她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这好歹值个几千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啊,得!眨眼工夫就被她给抽掉了,唉,真成一败家娘们了!
她心里糟心着,口中还得干脆利落道:“快去!别逼我动手。”
要说府衙总管也是个识时务之人,有了如此激励,身子只僵了僵,就即刻利索起来,忙听话地转身叫县官去了。
片刻功夫,就见不远处一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帽子歪戴,大袄半挂,还用两脚/交替地跳着提脚上的鞋,瞧这架势,再瞧那一脸情欲不满的模样,唉,显然是坏了人家大事了。
也难怪这县官揣着一股子怨气了,这谁愿意做事做到一半被人喊卡叫停啊,更别说还是在大冬天的。
虞氏也瞧见了,嘀咕了一句,“歪戴帽子斜穿袄,没得体统!”
这一点她也十分地认同,于是低声跟道:“就是!”
虞氏睁大了眼,瞅了她片刻,复又严肃了面容低下头去。
眨眼间,县官已到近前,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又打量了她身旁的虞氏,结果被虞氏狠狠盯了回去。
就见县官忽得吃了一惊,忙朝她行了个礼,笑道:“是什么风把娘娘您给吹来了?”
在古代待得久了,这样的开场白她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所以当下也未同这县官客套几句,便直奔了主题,“城里头物价飞涨,这事,我想问问县老爷是怎么处理的?”
县官怔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答道:“下官虽掌管这南疆城,可这升降价格是他们大伙儿的自由,下官总不得逼压着这些人降价吧?”
她暗道当初这样的话她也对徐昊说过,果然是天理昭昭,因果不爽啊!
正想着,又听得县官继续道:“再说这些个人也都是本分生意人,并未做任何犯法之事,下官也不得以何等理由去处置这些人不是。”
她一下心里有了数,县官这老秃驴定是收了那些人好处了!
哦,她忘了,这官商勾结可是历朝历代都经久不衰的活动。
她沉着脸看县官,冷笑道:“乱世当用重典。”
这话一说,在场人的脸色齐齐地变了,许是碍于她身份,不好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皆保持了缄默。
她当下只得报以冷笑,说道:“我这话或许说得重了些,但对现如今的南疆城来说,就是乱世,百姓流离失所,吃不起米粮,穿不起衣物,只得生生饿死,活活冻死,最后曝尸荒野,这些生意人等不等同是在杀人呢?县老爷?”
县官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忙又在面皮子上增添两分厉色,接着道:“县老爷掌管南疆城,若是地方上出了事,就寻理由推脱,不知要你这县老爷是做什么的?难不成县老爷就不管百姓死活,只知向百姓收取赋税不成?”
县官身子就僵了一僵,县官掌管南疆城,出了任何事都是归这县官老爷管,用现代法律术语来说,这县官是要负连带责任的!也容不得这县老爷不怕。
果不其然,就见县官低头思量了一思量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她道:“娘娘希望下官怎么做?还望娘娘给撂个实底。”
她一瞧这县官也算是个上道的,便也不和这县官绕圈子了,直言道:“我要你帮我做件事,让你手下人将南疆城内那些掌柜带到这府衙里。”
县官忙问,“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她答道:“做什么你不用管,交代你的事你照做就好!”
县官微低着头,思量着,没说话。
半响后终抬起头来看她,很是为难地说道:“娘娘,您这事实在是为难下官,下官办不了。”
她一看软的不行,立刻便又换了硬的,冷笑道:“事情向来只有不想办,没有办不了,这事再发展下去,县老爷确定还能稳坐这位子?只怕免不了得和阎王唠嗑去吧?!”
县官两眉一抬,愕然的看她,“可若那些人不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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