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义与斛律恒迦几乎是同时惊呼,异口同声。
“让开!”沉声吼道。
“你确定要这样吗?”斛律恒迦厉声问道。
“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沉着脸回道。
“就为了他!?”斛律恒迦难掩气愤和错愕的脸,指向同样惊讶的骜义,紧紧地盯着我不相信的问道。
“……”我没有再回答,皱了皱眉头。
“为了他,我们多年的情谊都可以丢弃了吗?就为了一个你相识不久的人吗?”不依不饶的斛律恒迦紧追不放。
“……”我侧脸瞅向骜义,低沉说道:“走!”话说,转回头,没再多看斛律恒迦一眼就冲出屋门。
这次斛律恒迦没有再阻止我,想来是放弃了吧!这样的拒绝,仍谁都会放弃的!这一次应该是我们从认识一来第一次这样的争吵吧!相互不给对方任何余地的争吵,就像是不想再交往了似的,绝交似的反目。
追出来的骜义没有问过我什么,即使我知道他早已是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吧?而且,他似乎也不是个不会看事的人。
“呃,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从司马府出来已经有好一会儿没出声的骜义,突然问道。
我刹住急急的脚步,静了静,一个猛然转身。
“万福客栈!”瞅了眼因我突然刹住脚又突然转身而吃了一惊的骜义。
“哦!”虽然还未完全回过神,却回答得相当的干脆。
“唔!走了!”心里有些犯糊,疑狐的又看了有些反常的骜义两眼,转身向前走。
“你在邺城不常这样不行吧?”骜义上前两步与我并肩而行。
“什么?”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看你不像常常这样走在街上的人!”
我瞟了眼有些自问自答的骜义,没有说什么。其实也是觉得没必要就这个问题说什么。因为这个想都想得到吧?对于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骜义,一个堂堂的大齐王爷有必要没事儿就后面跟着一队人荡在街上吗?这样不是太过招摇了吗?而且,这样的身世更不可能能经常一个人走在人群里。
“其实这样偶尔也挺好的,不是吗?”
“啊!?”停住脚步,侧身望着一脸豁然的骜义。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如此的熟悉了?曾有谁也这样对我说过吗?而且,这样的情形似乎也这样的熟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也是在这条街上吧!那是万福客栈发生命案的那天,从郡衙听审回来的路上,斛律恒迦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难道此时此地,长恭还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吗?”当时他应该是这样问的吧?
呵!觉得有些自嘲!都已经这样了,还想起他做什么?
“怎么了?”骜义见我站着发愣,又突然的发笑,有些好奇和吃惊。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儿事罢了!”摇了摇头,扭回头,继续朝前走。
身后的骜义似乎迟疑了一小会儿,又紧跟上来,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心里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起身旁的骜义起来!其实有时侯,你认为本该是这样的事情,但接触的过程中又会发现很多没有想到和不知道的现象。往往被你定义的并非如你想的那样,而是比你所看到、所想到、所知道的还要丰富得多,精彩得多。也许,骜义就是这样的吧!
“怎么?被我的脸迷住了吗?”
“呃!?”
“我的脸就让你如此的痴迷吗?”
当我发觉骜义的话的意思时,他已经一个大特写的凑在我眼前,近到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啥?”我身体后倾,与他拉开距离,却看到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放肆的盯着我笑。
“你…我收回刚才的话!”恍然大悟般的果断下了判定。
“啥?什么话?”骜义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的样子望着我。
“哼!你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看来是我看错也想错了!
“啊哈?!怎么突然的就……咦!难道你刚才是在想我的事儿吗?”骜义一脸的惊讶,脸上慢慢地笑开了花。
“谁、谁想你来着?你自恋啊!”竟被他料中,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更让我感到尴尬的是,竟然会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热!咬了咬嘴唇,急急走。
“唔…..”骜义也跟着加快了脚步,眼睛却不看前面,一个劲的歪着头猛盯着我瞧。我越是别开头,他就却是弯着身子朝我看,脚步也跟着我加快。
“嘿嘿!”
“你傻笑个什么劲?”终于忍不住停下朝他吼去。
“呵呵!因为肃这样看起来还蛮可爱的!”
‘轰!’完了!脸更烫了!连脖子都是热的!想也想得到此时的我是怎样的情况!难道我的自制力变弱了吗?竟然只是被个认识不久的人说了‘可爱’就难以控制到如此地步了吗?歹势啊!